崇拜歸崇拜,袁禾舒對於韓孝拿走她畫像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於是下課休息時,袁禾舒對正在寫作業的韓孝說:“韓孝,把東西還給我!”
東西是她的,韓孝拿走時沒有得到她的同意,所以他的行為完全屬於非法占有他人的私人物品!有這麼大的理由支撐,袁禾舒問出這句話時可謂是坦蕩無比。
然而韓孝頭也不抬,“什麼東西?”
“我的畫像啊!”袁禾舒無語。他該不會貴人多忘事,把這茬給忘了吧?
韓孝淡淡的“哦”了一聲,終於舍得抬頭看了她一眼,繼而淡淡的回答:“我把它掛我房間了。”
“什麼?!”袁禾舒驚叫得站了起來,瞬間教室裏的所有同學都疑惑的看著她的方向。袁禾舒尷尬不已,笑了笑,隻得坐下來盡量壓低聲音跟他講話,“韓孝!你沒事幹嘛把我畫像掛你房間?!”
她又不是死人!怎麼可以將她的畫像掛上去?袁禾舒鬱悶不已,在她的印象裏,不是隻有死人的畫像才可以掛在牆上嗎?
韓孝與袁禾舒平視,直直的望進她那雙藍色大眼睛,看到了與往常不一樣的色彩,韓孝覺得有趣,那雙大眼睛裏竟然充滿了一種叫做“憤怒”的東西。這可是以前不曾有的,看來膽子變大了嘛,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不再像以前那樣畏首畏尾的了。
韓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裏多了點深意,特地靠近袁禾舒,半是打趣半是閑聊的說:“我有事啊,所以將你的畫像掛我房間了。”
袁禾舒往後仰了一點,遠離韓孝的靠近,“把它拿下來還給我!”
“不行。”
“為什麼?”
“我認定了的東西,怎麼可能說不要就不要。”
“······那你怎樣才能把畫還給我?”袁禾舒的語氣有些急。韓孝怎麼可以做到和國旗下的人判若兩樣的?看著他那張笑得妖孽無比的臉,袁禾舒心中的崇拜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怎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當然過分!
但---袁禾舒看了眼韓孝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隻能咬牙切齒的回答:“一!點!都!不!過!分!”
“那行。”韓孝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鋼筆,似乎想了一會兒,從書包裏拿出一支與手中一模一樣的筆,然後把筆放到袁禾舒麵前,“這支筆我不喜歡寫,扔了怪可惜,喏,送給你了。”
袁禾舒:“······”
袁禾舒看著眼前做工精細的鋼筆,不敢相信,那句“不喜歡”竟然從韓孝的口中說出來。
這種牌子的筆,多好啊!是她一直想買但舍不得買的,他竟然說不喜歡?
對於深愛用鋼筆寫字的袁禾舒來說,韓孝剛剛那句“不喜歡”的確深深地刺痛了她。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要,你直接把畫還給我吧。”
“畫比這支筆重要?”
“不屬於我的東西我要幹嘛?”
“這是我送你的。”
“無功不受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