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這個月第三次來掌事堂了吧!”
從掌事堂大門出來,朱玉壽手中把玩著一塊紫色令牌,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那紫色令牌之上正麵雕著一個朱字,背麵則是一個竅字,通體紫玉,雲紋飾邊,做工十分精致。
這是象征著通竅境子弟身份的令牌,朱玉壽剛剛完成突破,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測驗過自身實力之後,領到了這枚令牌。
對於自身修為,朱玉壽並未打算隱瞞。朱家的修煉資源,素來是按實力分配的。
憑著這枚紫色令牌,蘊氣境武者眼中珍貴無比的通竅丹,朱玉壽每月都能在丹房免費領取一顆。
藏書閣裏的武學典籍,朱玉壽也能在前三層隨意參閱。
其餘兵器,仆役,護衛等等待遇,也是水漲船高。
穿過朱家園林那長長的曲折回廊,朱玉壽來到一一個小小的碼頭,跨上一葉扁舟,對船上的老艄公吩咐到:“去藏書閣。”
“壽哥兒坐好了!”
白發艄公看了朱玉壽一眼,見了他腰間紫色令牌,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但也沒多說什麼,應諾一聲,撐起船槳,向著湖中央的一座小島劃去。
就在這個時候,岸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艄公且慢,載我一程。”
緊接著,一道青色身影猶如大鵬展翅,自岸邊飛躍而來。
此時扁舟距離岸邊已有十丈之遠,可那青色身影竟然如蜻蜓點水一般,在湖麵上連踏數步,硬生生的憑著傲人的身法,橫跨十丈距離,登上了扁舟。
來人是一名身著青色長衫的青年男子,看見立於船頭的朱玉壽,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微微抱拳一禮,算是打過了招呼。
隨即不待其回話,徑直對艄公吩咐道:“先載我去兵器庫,我有急事。”
“這……”
老艄公躊躇的看了看青年男子與朱玉壽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老艄公在朱府效力已經有數十年,朱府之人他大多認識,朱玉壽是朱家旁支少爺這不用說了。
而這青年男子的身份也是頗為特殊,不是他一介家奴能夠得罪的起的。
武道世家要想能夠代代傳承,經久不衰,除了家族子弟世代都要有英才俊傑誕生之外。
大多還會招募許多在野武者作為門客,這些門客也是世家勢力構成之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門客在一個家族之中待的久了,慢慢的也就融入了家族體係之中,甚至與家族之中的人相互通婚。
不消幾代下來,便也徹底成了家族中的一員。
眼前個程元之便是朱家的一名門客,而且與朱家淵源頗深。
朱家第一代家主在世時,程元之的先祖便追隨在了第一代家主身邊。協助第一代家主一起打拚,創立朱家基業。
可謂是“從龍功臣,開國元勳!”
其後幾百年,朱家為了表彰程家的功績,兩家多有通婚,細算下來,這程元之還算得上是朱玉壽的遠房表兄。
“就先載程表兄去武器庫吧。”
就在老艄公左右為難之際,朱玉壽淡淡出言,解了他的圍。
反正他的長劍昨天被法癡給毀了,去完藏書閣後也打算去趟武器庫,先去哪裏都無所謂。
老艄公如蒙大赦,連忙調轉船頭,向武器庫方向劃去。
朱玉壽的態度,卻是大出程元之的意料之外。
朱玉壽在家族之中雖然低調,但那是過去。
自從上次出遊被虜歸來之後,實力貌似突飛猛進,行事風格也是大變。
報名比武鑾婿;戰敗朱玉華;與朱玉輝定三月之約;昨日更是和天寧寺法癡和尚戰過了一場。
一樁樁,一件件,哪裏還有半分守拙低調的意思。
想到這裏,程元之又瞥了朱玉壽腰間的紫色令牌一眼。
如今又突破通竅境,應該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麼會如此輕易揭過了,不合常理啊。
程元之心中暗暗思忖,但人家身為少爺沒有發飆,他一個門客倒也不敢真的挑釁過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