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壽的劍氣剛剛摧毀了天花板,漫天的碎石塵埃之中,那道如雪的劍光再次綻放。
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帶著一股肅殺淩冽之氣,對著朱玉壽席卷過來。
朱玉壽長嘯一聲,劍氣長河回旋倒卷,如黃河九曲,毫不示弱的迎向對方的劍光。
“鐺……”
一陣如雨打芭蕉一般密集無比的金鐵交鳴之聲連成一片。
雙方長劍在刹那間不知交擊了多少次,朱玉壽隻覺得對方的長劍之中,所蘊含的勁力不僅淩厲,而且更蘊含著一股凜冽的寒氣。
長劍每交擊一次,朱玉壽都忍不住渾身一顫,右臂為寒氣所侵蝕,漸漸變得冰冷麻木,虎口破裂,鮮血染紅了劍柄。
“砰!”
又是一次雙劍相交,朱玉壽終於拿捏不住手中的長劍,絕影劍在對方強大的勁力之下,倒飛而出,化作一抹流光,直接釘入了牆壁之中。
擊飛了朱玉壽的長劍之後,對方似乎已經誌得意滿,那漫天如雪的劍光微微一斂。
朱玉壽失去長劍之後,並不氣餒,雙臂一展,真氣回旋,在虛空中緩緩劃出一個完美圓形氣勁,對著那道劍光套了過去。
“咦!”
一聲詫異的輕咦之聲,劍光再度暴漲,輕而易舉的將朱玉壽發出的圓形柔勁絞得粉碎。
可是那圓形氣勁剛被絞碎,隻見朱玉壽雙臂不斷畫圓,一個又一個的圓形柔勁,連綿不絕的對著那劍光套了過去。
起初,那人憑著淩厲的劍勢,很輕易的就能撕碎朱玉壽發出的太極柔勁。
但不久之後,那劍光便滯澀起來,層層疊疊的柔勁,如同春蠶吐絲一般,將其長劍纏繞束縛,而且越來越緊。
到了後麵,那長劍在朱玉壽柔勁牽製之下,宛如沉重了千萬倍一般,劍法再也難以揮灑自如。
劍光逐漸消散,露出劍光之後,一道美麗的身影。
這絕對是朱玉壽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隻見她眉眼清澈,銀牙微咬,黑衣絲袍翩翩飛卷,說不出的明麗華貴。
纖纖玉手之中,死死抓著一柄散發著森森寒氣的長劍不願鬆手。
剛剛一番激戰,對她損耗似乎也不小,烏黑的長發微微汗濕,發鬢緊緊貼在了玉臉之上。
那女子雖美,但見識了她強橫的修為之後,朱玉壽手上可不敢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意。
“鬆手!”
隻聽他厲喝一聲,雙臂一震,發出的太極柔勁回旋絞動。
太極拳勁力雖柔,但層層疊疊,後勁無窮,威力卻比最威猛的剛勁還要淩厲的多。
隻見那少女手中長劍猛的扭曲震顫,玉手再也拿捏不住,化作一道白光,脫手飛射而出。
那少女生性倔強,長劍脫手之後,非但不認輸,反倒銀牙一咬,功聚雙掌,猛然一揮。
頓時,一股如冰河倒掛一般都冰冷寒氣,爆發而出。
閣樓之中,仿佛刹那間,由炎炎夏日,進入了嚴冬寒天一般。
空氣之中,水汽凝結,化作片片雪花飄舞,在那少女淩厲的掌力推動之下,對著朱玉壽席卷而去。
“震驚百裏!”
朱玉壽怒吼一聲,右掌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然後猛然揮出。
至剛至陽的掌力,如雷霆霹靂,勢不可擋,一陣龍吟之聲,響徹閣樓。
“轟!”
兩道驚人的掌力瘋狂交拚,狂暴的氣勁餘波四散飛濺。
閣樓再也經受不住二人的交手,牆壁轟然碎裂,漫天碎石磚瓦飛射,整個屋頂都被掀飛了出去。
朱玉壽和那女子各自倒飛數丈,憑借一身高明的身法,卸去了反震的勁力,落於殘破的閣樓兩端。
各自暗暗調息真氣,隨時準備再次出手。
“住手!”
一個威猛的暴喝之聲傳來,其中蘊含著雄渾無比的真氣,震得二人氣機都為之一滯,蓄勢的攻擊也難以發出。
“好厲害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