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深夜歸,稀裏糊塗吃仙果(1 / 2)

時值陽春三月,雖是陽春,但北方的天氣依舊有些微寒。尤其是在夜晚。冷風呼嘯而過,隻把人的直哆嗦。 從小就體弱多病的我,絕不喜歡這樣的寒夜。也正是從小體弱,使得我特別想健健康康的活著。於是我就讀了醫學這麼一個作死的專業。

我叫江夢,父親常說人生如夢,於是便為我起了這麼一個名字,又因有夜間講夢話的惡習,故常被以前大學同寢的同學戲稱講夢。

年齡22歲,北方大學畢業實習狗一枚,獨自在外,沒車子,沒房子,沒票子。關鍵因為在急診科實習,下班還賊晚。

我有時候就想,如果將人也比做貨物,我差不多就是那種典型的三無產品吧,隻是不曉得當初怎麼就合格出品了。個人覺得以後國家應該有個質量檢查之類比較好,比如沒房子沒車子不發準生證之類。

好了,不抱怨了。作為一個21世紀的新新人類,又是名牌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自然要聽黨話,給黨走不是。更何況命運這東西本就沉浮不定,指不定什麼時候好運就來了。

譬如暗戀了許久的女生突然找上門來求同居。

想起家中那美人,我頓時精神一振,如打了雞血一般,渾身燥熱難耐。於是連打開手機,用嗒嗒打車,叫了計程車。

隻是等了一分鍾,一輛計程車便飛馳而來。我開了車門,直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師傅,去東南悅城”

“好勒”師傅操著一股北方本地話應了一聲。

也許是我生就嘴碎,是那種話多之人,也可能是在車上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實在有些尷尬。我便主動和師傅拉起了家常。

“師傅您每天開車都會到很晚麼?”

這時候師傅才正眼看了我一眼,卻並沒有接我的話。而是仔細的看著我,就好像從我臉上看到了下期大樂透的開獎號碼一般,神情異常專注。

被他這麼盯著,我有些坐立不安,畢竟深更半夜的,被陌生人這麼盯著,任誰都會有點心裏發毛。於是我就又喊了一聲“師傅?”

計程車師傅這才回過神來,一臉凝重的說:“小夥子,我看你印堂發黑,”

“不日將有血光之災?”我接過師傅的話茬,一臉的玩味。作為一個醫學係高材生,他來忽悠我?我可不是啥都不懂的鄉巴佬。印堂發黑確實是生有大病的征兆,但如果我自己印堂發黑,我自己會看不出來?開玩笑。

師傅則是認真的說“你這怕是碰到了不幹淨的東西啊。”

“不幹淨的東西?灰塵麼?”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就是鬼啊,而且現在看,應該剛遇上不久,最近你有沒有結交新的朋友,或者碰上什麼生人?”師傅認真的問。

我哦了一聲,卻並沒回答。開玩笑,我見過的屍體連起來都能把這座小城圍一圈了,要是真有鬼,我不早就被惡鬼纏身了,還用他來告訴我?

要說生人,也就高中時代我們學校的校花,我心目中的女神,趙夢曦。

記得那時候我還曾經追求過她,不過她那人屬於學習狂人,簡稱學霸,壓根就不鳥任何的追求者。之後她便順利的考入了國外學府,這也是我們多年以來的初次相逢。

可巧就在一周前趙夢曦突然找上門來,並在我這借助幾天。我還正沉浸在近水樓台先得月,屌絲逆襲那種美滋滋的感覺裏,要說她是鬼,嘿嘿,是鬼我也認了。

師傅見我並不在意,索性也就不在說了。

計程車在小城裏快速穿梭,不大一會就到了我住那所小區,東南悅城。

下了車,隻聽那師傅又嘟囔了一句

“這裏好重的陰氣,小夥子你好好保重。”

“師傅再見”。我則是應了一聲,便向我租的那一棟樓走去,F8幢326號。

基本上大老遠我就能看到我的房間。不因為別的。隻因為我的房間絕對是全小區最閃亮的一間。不對,很有可能是整個小城的小區,最閃亮的一間。

趙夢曦也不知道什麼毛病,搬進來了之後,居然說我的房間太黑,她怕黑,然後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枚超級閃亮大燈泡,我還特地將那個燈泡放網上查詢了一下,差不多是工廠車間那種的超級閃。

好吧,誰讓他是我女神,我忍了。

爬上三樓,推門禁室。

溫暖瞬間將我包圍,燈泡夠亮,自然是有好處的,比如,開門的瞬間所迎接我的永遠是暖暖的光明。

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不用說,女神她鐵定早就呼呼大睡了。

如果按照往常,這時候我一般會衝個澡,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但今天不知道是什麼鬼日子,急珍科忙的熱火朝天,作為一個實習生的我,不停的被呼來喝去,東奔西跑,體能消耗的太厲害,這會肚子正咕咕亂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