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趙得誌說話,枯木老祖聽了尚進的話便忍不住跳了出來,指著尚進的鼻子破口罵道:“尚進老混蛋!當日你用計逼走我枯木宗也就算了,我與趙大人一見如故,彼此交心,我枯木宗入了趙家,自當忠心耿耿。今日你又說這挑撥離間的話,是何居心?”
尚進聽了這話便哈哈大笑道:“兩姓家奴,也敢言忠?也不怕笑掉旁人大牙!”
枯木老祖聽了隻氣的說不出話來。
“還請趙兄明判。”尚進又拱手向趙得誌道。
那趙得誌雖是猖狂之人,但能做趙家的領頭人物,自然也絕非莽夫,尚進此番話中挑撥離間之意甚是明顯,隻是他話說的圓滿,趙得誌也不好發作怪罪。
隻見趙得誌眼珠子一轉,心中便有了計較,隻聽他沉聲說道:“不要再吵了,枯木宗既入了我趙家門廳,自然便是肝膽相照,這點毋庸置疑,如今巨龍寶藏開啟額時間已到,快些開啟法陣,才是緊要。”隻是他心中卻暗暗將枯木宗列入不可信的名單之中,正如尚進所說,二姓家奴,如何言忠?倒是枯木老祖實力不俗,進入巨龍寶藏之後,任他與尚進這二人鬥個死活,當是妙計。
那枯木老祖聽了,不由心中感動,更是連連發誓要為趙家全心效力,拋頭撒血不在話下。
隻是尚進見此情景,頗為失望,便默然退回,又與麾下諸人吩咐了一些瑣事,便與吳磊、魏明、王守業四人各司其職,分別來到那祭壇之上,紛紛取出信物放在那祭壇八角的凹槽之處。
且說那八樣信物,皆是不凡,尚進取出一對玉珠,那玉珠隻有貓眼大小,一紅一藍,一為極冷,一為極熱。吳、魏二家則是各自取出一隻暗金五指的利爪,其上鋒銳之氣令人膽寒,倒是王守業所持信物頗為古怪,隻一根米來長,雙手合握粗細又兩頭圓圓的森白色骨杖,說是骨杖,乍一看倒更似一根腿骨。
趙得誌也邁開腳步,行到祭壇之上,取出三件信物,同樣一根與王守業相同的森白骨杖,另兩件卻是一對羽翼,那羽翼光彩照人,其上翎毛細膩有序,一青一紫,青的風靈飄逸,紫的雷光隱動。
見了這八樣信物,我不由突發奇想,如此八樣若成一套,豈不是正好是雙目,雙爪,雙足,雙翅,也不知是從哪位長著翅膀的神仙身上剝皮抽筋弄來的。
隻見那祭壇上的法陣經那八樣信物激發之後,頓時大方異彩,霎時間地動山搖,日月無光,一副末日光景,饒是已有多次激發法陣經驗的尚進等人也未曾料想出現此等景象,連大喝了一聲快退,便帶著麾下眾人連連後退了許遠。
須臾過後,那異像才漸漸消退,眾人這才輕出了一口氣,頗有劫後餘生之感。
唯獨趙得誌麵色陰沉,隻因那其餘五枝人等,皆是身手不凡,都未被這異像所波及,而他手下那些敲鑼打鼓的傭人小廝,自然沒這等本事,大多難以幸免,死傷一片。隻是這事思來想去,又怪不得誰,便隻能把氣憋在心中。
“快看,那裏有光。”王守業率先驚叫道。
眾人忙隨王守業所指看去,果見陣陣光彩奪目,隻見那祭壇之處,赫然多出了八道顏色各異的小門。
“往年前往巨龍寶藏之處都是開啟一道大門,怎這次開啟了八道小門?”尚進不由驚疑說道。
吳磊,魏明二人也驚,紛紛搖頭,都不知是何道理。
王守業哈哈一笑便道:“這開啟了八道小門,自然是每隊人馬分別選擇出一道門進去。”他倒是樂於與眾人分開單獨行動,幾家之中,以王家實力最弱,人數最少,巨龍寶藏內的諸多困難危險他並不怕,其他幾家明搶暗奪,才是最危險可怕的的。
倒是一向猖狂的趙得誌一言不發,不由的想到不久之前,那位瘋瘋癲癲的癩頭和尚所說,巨龍寶藏之中有變,入內必死之類的話,又見異像接連出現,心頭更是不安。
“隻在這邊看著,也看不出個花樣來,諸位,我王家便先選一門進去看看,打個頭陣。”說著便收了那信物,領著麾下九人擇了最近的一個角門進去。
其餘幾家皆未做好打算,也就未曾阻攔,便見王家一隊小心翼翼進了那門中,那道小門便徐徐關閉沒了色彩,期間並未有什麼異事發生。
又過了彈指時間,吳磊,魏明對視一眼,便對尚進與趙得誌抱拳道:“趙兄,尚兄,我們也去了。”說著便各自帶著隊伍又選了兩道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