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異變(1)(1 / 3)

在那人倒下的同時,我們異口同聲的叫出了她的名字:“雲美!”

我還是第一次見小二樓的鬼怪受這麼重的傷,連忙把她抱到我屋子的床上。

雲美看起來非常痛苦,捂著胸口在床上縮成一團,抖的厲害,咬緊牙齒,大口大口的喘息。

“雲美!雲美!”吊死鬼急得繞圈子,“這素怎麼回素?”

男人頭驚得連聲道:“天!究竟是誰把雲美傷成這樣?”小鬼悲傷的拉著雲美的手,啊啊叫著。

化成人形的貔貅檢查了雲美的身體:“她身上沒有外傷。”

“難道是被什麼高人用道法襲擊了?”我急道,“那三娘也會有危險!不行,我得去看看!”說罷,抬腳就往外跑。

貔貅抓住我胳膊:“等下。”

我說:“等什麼,不能等了!說不定就是那個神叨叨的改命人打傷的雲美,晚一點三娘和雷滴嘎嘎就要出事了!”

貔貅問道:“你覺得真是這樣?”

我問:“不是這樣還是哪樣?”我指向雲美,“雲美都被人打成這樣了,小二樓是我的,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就不能讓外人欺負!誰欺負了我輪著板磚去一磚拍死他!”

貔貅鬆手,點頭道:“很好。”

此時雲美忽然呼出一口氣,小聲叫道:“三娘……”

我敏銳的捕捉到這句話,轉頭問道:“三娘在哪?怎麼了?”

“三娘……讓我們三天之內離開這裏……”

“為神馬?”吊死鬼奇怪的問,“這裏有神馬危險嗎?”

我問:“如果不離開會怎麼樣?”

“她說今天對我就是個警告,如果我們不離開……”雲美長吸了一口氣,道,“她就會把我們全部殺死!”

什麼?!

我們全體都愣在當場,屋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半晌,我才摳了摳耳朵,問道:“你說啥?”

“她打傷了我,說如果我們三天之內不離開小二樓,她就再不手下留情,把我們全殺死。說完以後就帶著雷滴嘎嘎走了。”

男人難以置信的說道:“threemother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吊死鬼糾結的幾乎把自己的舌頭扭下來,不停的重複:“為神馬會是素這樣,為神馬會素這樣……”

連小鬼也是一副手足無措的表情。

我心中一團亂麻,說:“先別激動,冷靜下來。”

貔貅道:“你剛才不是要一板磚拍死傷了雲美的人?”

“現在就別扯這個了。”說到這裏,我忽然發現貔貅剛才說話語氣就不對,警覺起來,“你從一開始就發現傷雲美的是三娘?”

貔貅道:“她身上沒有外傷,回來時又衣冠整齊不像是經過惡鬥。所以她受傷隻能是精神方麵。她是魔,要輕易在她身上做手腳並不容易,所以襲擊她的人,十有八九是她熟悉的人。能侵襲人的精神,又是她所熟悉的人,除了那狐狸精還能有誰?”

“你們快幫我止血。”雲美臉色蒼白的道:“三娘她用指甲戳穿了我的胸口,我本來以為傷口馬上就能愈合,誰知道那裏越來越疼越來越疼,血流的止不住,你們快幫幫我。”最後幾句話的時候,她已經氣若遊絲。

吊死鬼說:“雲美,你沒有流血。”

雲美痛苦的捂著胸口,然後把手舉到我們麵前:“你們看,這麼多,這麼多血,你們沒看到嗎?”

我原來聽說過一件事,說的是某國的科學家做了一個實驗,把蒙著眼睛的死囚犯綁在椅子上,用刀片在死囚犯手腕上劃破點皮,讓他感覺到疼痛,然後對死囚犯說自己已經割破了他的動脈,他馬上就會鮮血流盡而亡。接著給死囚聽水滴在地上的聲音。最後誤以為自己真的被割破大動脈的囚犯竟然真的被自己的想象給嚇死了,而死因正是失血。

人的身體很奇妙,沒有想到魔也是一樣。

總之,雲美現在就是這個狀況。

我沒有辦法,在雲美胸口按了按,說:“雲美,我已經止血了,我這有從我師父那裏找來的密藥,你看,傷口已經快速愈合了。”

雲美輕聲問:“真的?”

我說:“真的,不信你起來看看。”

雲美坐起來,摸著胸口道:“真的好了。”

她的臉馬上恢複了血色,人也精神起來。這一係列變化讓其他三個鬼看得瞠目結舌。

貔貅奇道:“看不出你竟然能解除幻術。”

我說:“我這是對症下藥,心病還得心藥醫。”

其實主要是因為三娘並沒有對雲美下殺手,要不然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兩句話就把幻術破了。

知道這一點,我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

吊死鬼說:“三娘這個惡作劇做的有些過混。”

我說道:“三娘她是鬼迷心竅了,怎麼一時衝動做出這種事情來,為什麼要帶走雷滴嘎嘎,要帶也得帶我走啊!不行,我得去把雷滴嘎嘎換回來。”

小鬼吊死鬼男人頭連連點頭。

我不高興了,你們點頭是想讓雷滴嘎嘎回來還是想讓我走啊?

“鬼迷心竅?一時衝動?”貔貅冷笑道,“恐怕是預謀已久吧。”

“why?”男人頭問。

貔貅對雲美說:“你的鑰匙還在嗎?”

雲美在身上找了一會兒,說:“不見了。”

“拿走鑰匙,又帶走雷滴嘎嘎。”貔貅說,“她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我馬上明白過來:“鎖裏的秘密!”

雲美問:“可是秘密那個不是還沒解開嗎?”

“就是因為她發覺我們沒辦法解開那鎖中的秘密。”貔貅說:“所以她要帶走佚名的轉世雷滴嘎嘎。”

因為目前隻有佚名曾經解開過鎖的秘密。

“三娘她……”雲美傷心的道,“真的想殺我們?”

貔貅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但以我倆主仆情深心靈相通的程度,我從他哼的那聲就能聽出來他是在哼我們對三娘警惕性不夠現在才落得如此下場,大有一種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幸災樂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