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呢?這七斷是摩雲崖的至毒,是無可解的藥!”雲山在搶了聖女的七斷之後,並未離開,而是在其中一處幽靜的小院落了腳。跟在他身旁的侍從此刻滿臉的懊悔,一張還有些稚急未脫的臉急得通紅,還氣得直跺腳,恨不得今日吞下毒藥的人是她。
“公子!若是教主知道!你又得被訓斥!可就算教主知道你吃了藥訓斥你也晚了,教主了沒有解藥啊!”小侍從直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刻也靜不下來了。
“你這丫頭,急什麼!不是要七年才發作嗎?我就不信了,我親試這七斷,還製不出解藥!”雲山公子倒是一點不急,本來這也是他此次上摩雲崖最重要的目的,現在辦成了,他反而想的是研製解藥一事。
“這種毒哪有那麼容易解!”小侍從滿臉的委屈,滿臉的無奈,直急得要哭了直來。
“好了!你是不相信你家公子嗎?”雲山轉過身,輕輕刮了刮小侍從的鼻子,這次試藥他也是早有準備了。
二人正聊著,忽然傳來輕盈的腳步聲,這腳步聲沒有刻意的隱藏,卻走得極是輕柔,讓人覺得走路的人是踏在雲端一般。
“你家聖女姐姐來了!”雲山衝著小侍從說道,自己卻悠然在竹椅上坐下,伸長了腳,舒舒服服的靠在上麵。
果然,隨著這腳步聲,推門進來的正是今日主持教會分發“七斷”的聖女。小侍從一見聖女,頓時又是滿腹委屈,帶著哭腔說道,“成霜,公子吃了這藥,可怎麼辦啊!”
聖女一進屋,立時摘下了戴在頭上的鬥笠,露出一張明豔脫俗的臉來,倒叫人眼前一亮。
看樣子這雲山與聖女的關係匪淺,否則又怎會直接到了她的閨室,即使冥教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聖女卻是整個冥教除教主之外最神聖的存在,但他卻隨意進了閨室,在室內,也極是隨意。
但讓人奇怪的是小侍從竟然叫聖女成霜,著實讓人奇怪。隻見聖女竟然盈盈走到雲山之側,向她行禮道,“成霜見過聖女!”
“霜兒,起來吧!”東方念雲頭也不抬,即是隨意,原來這成霜是她的貼身侍衛,從小與她一起長大,但東方念雲從懂事以來,便不喜歡教主東方漠以七斷管理教眾的手段。
所以,東方念雲長年不在教內,倒有大多時間是呆在藥神穀內的,每有重要場合,她也是隻派成霜扮作她的樣子代她行事。所以,這教內的事務她這個聖女倒幾乎未管了。
“聖女,那顆七斷,本是教主賜給成霜的!”成霜一雙大眼睛看著東方念雲,有些氣妥,又有些許報怨,但更多的卻是對她主子兼好朋友的擔憂。
“若不是爹爹要賜你七斷,我又怎麼會回來了,這樣也罷,懶得我去討他又不給!”東方念雲躺在竹椅上,一派悠閑,又道,“況且你是我的人,若真要賜藥,也是我賜予你,哪裏又要爹爹親賜了”
“小姐說的是,隻是下次能不能提前告知霜兒,否則霜兒經不起小姐嚇的!”成霜一邊說一邊卻想著的是她吞服七斷之毒,心裏就覺得難受了起來,雖然她家主子早就有解七斷之毒的決心,但這次吃這毒物,她心裏明白有一方麵是因為她。
“這次冥教大會,不單單是賜藥這麼簡單!”東方念雲一邊吞食著小點心,一邊向她的兩個侍從說道,“此次,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事,但願爹爹不要再做什麼錯事,不要在江湖掀起血雨腥風!”說罷,清淡的目光飄向遠方,摩雲頂的雲又開始在聚集了,一會兒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兩個侍從都是從小陪伴她長大的,都是她最要好,最信任,也是最了解她的人,也知道她心裏的想法,知道她明明擔心教主,卻常年不在教內,一方麵是不讚成東方漠的許多手段,另一方麵也是與教主置氣,但偏偏教主與聖女的性格竟都是那般摯拗,誰也不能退步,才會有如今這般僵持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