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夜色,借著那盞忽明忽暗的孔明燈,那個黑色的身影飛簷走壁,掠過齊山鎮,直奔齊山鎮外,此時月黑風高,整個山腳都看不到人,隻有在山腳的一處,一個長長的身影負手而立,聽到風聲落地,那個長長的身影轉過來,原本以為要看到一張俊秀絕倫的臉,沒想到麵上卻是戴著一張大大的笑臉麵具,這麵具若是平日裏戴著,別人也覺得有幾份和善可愛,隻是在這樣寧靜的月色之下,那淡淡的月光照著那個笑開了的白色的麵具,不由得讓人升起一絲恐懼和厭惡來。
那個白色的笑臉轉過身,看著已經落到地麵上的那個黑衣人,這個人並沒有戴麵具,他的臉斯文沉著,還帶著一絲懶洋洋的樣子,隻是眼目之著浮著一層寒意,讓人見了都不由得要打個寒噤。
“飽食的酒可好喝?”白色麵具的聲音倒是挺好聽的,聽起來柔和寬厚。
“不太好喝,若不是殿下的藥丸,隻怕此刻我倒真的醉了,不過很久未醉,倒還真希望醉一陣子。”來者正是白天裏與東方念雲喝酒的晏飛。
“此時就算叫你醉你也絕不會醉的,此次武林大會武當,崆峒,天山,峨嵋各派可都派了高手來,想必你定能見到你想見的人。”被叫殿下的麵具人在說到幾個門派時,似乎是故意停頓了許久,像是在等晏飛的反應。
果然,晏飛在聽到武當幾個門派的名字時,原本懶洋洋的臉上忽然浮起一層恨意,一種與他不太相符的怨恨。
那雙從麵具裏露出的眼睛把他的每一絲反應都落在了眼裏,然後慢慢的露了一絲笑意,他像是十分滿意晏飛有這樣的反應,甚至帶著一絲得意的語氣跟他說道,“我助你報仇,你助我拿到長生訣,別忘了我們的約定,這齊山鎮的酒雖然不醉人,還是喝少點的好,看你如此適應這裏,我還以為你已經放下了你的大仇。
“哼!殿下說笑了,就算你忘了你的長生訣,我也絕不會忘了我的仇恨,他們一定要付出代價!”晏飛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的。
“好,最好是這樣,看來魔教的那個聖女真把你當朋友了。”白色麵具確認晏飛的仇恨幾乎沒有半分的減少,反而隨著時日而不斷的增加,似乎便放了心,說話間輕鬆起來了。
“殿下又錯了,不是她把我當朋友,而是我本來就是她的朋友。”晏飛說道。
“看來你的苦沒有白吃,得能魔教聖女的認可,若能得到她的支持就可以得到整個魔教的支持,魔教與那些名門正派本來就是死對頭,他們若是打起來了,那可就有趣得很。”白色麵具又說道。
“東方念雲雖然不按常理出牌,但若有她與正派打起來,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這個小丫頭精靈像個鬼似的。”晏飛繼續說道。
“哼,她也有她的弱點,你隻有找到她的弱點就好!這次武林大會若能亂起來那自然好,但我們的真正目的是七月七日長生訣,斷崖。”
齊山鎮的武林人士一天比一天更多了起來,武林大會本來就是盛會,盟主之位並不是人人都可以去爭奪的,很多人不過是來看看熱鬧而已,在別人比武之時叫個好,博個人氣而已。
但這些人來來往往的江湖人士,雖然大多隻是來看熱鬧的,但剩的有些是要參與到這項活中來的,是要參加這次武林大會的爭奪的,當然能有這個機會的都是江湖各大名門的高手,但除此還有一些帶著其他目的而來此的。
武林大會作會一項江湖的盛會,除了是所有武林人士所矚目的,朝庭每年也會象征的派人來參加,當然朝庭到底派不派人來整個武林沒有人會去關心,但江湖武林雖然海闊天空,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以主辦武林盛會的人對於朝庭來的人禮遇都是非常高的。據說,這次朝庭會派一會皇子來,這位皇子深得皇帝之心,還是一位最小的王爺。
白若冰在聽到門下人來報,皇帝會派慕容餘歌前去參加武林大會時,再也掩飾不住心頭的喜悅,她這樣一個原本不論是喜歡憂愁都要藏在心頭的姑娘,此時臉憋得透紅透紅的,她雖然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她卻是一個性格摯拗的姑娘,在她心裏,早已把自己當成七年前僅見過一麵便傾心相許的慕容餘歌的妻子。
所以她在某些時候她也會顯出江湖女兒的大氣,她幾乎是強忍著心裏的激動,對白孟越說道,“爹爹,孩兒願代爹爹參加武林大會,請爹爹準允。”
白孟越對於自己的這個獨生女兒自小便是嬌寵,對於她向來也是百依百順的,看著女兒憋得通紅的臉,她的心思他又怎麼能不明白,有些無奈的逗趣說道,“女大不中留啊!你要去見他就去吧!”
這個他是誰,父女倆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若是平日白若冰必然會否認,但這次她也不辯,隻當是認了,七年的時間她不知道慕容餘歌對她是怎樣的心情,但她從慕容餘歌走的那一天起,就在盼著他來娶她,但她望穿秋水也未等到,他失蹤杳無音信,皇帝親下口諭,七年之期一過婚約便可解除她可另嫁他人,但她心裏早已裝不下他人,七年的每一天都是無窮無盡的相思,所以,她白若冰不願再放棄自己的幸福,她再也不能多等一天了。即然,他去了齊山,那她便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