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醒酒茶過來,拍拍她的臉,讓她起來醒酒,季少寧都很聽話但是也很痛苦地照著做了。一杯茶水喝下去,整個人清醒了不少,左莫就坐在她的身邊,等她醒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這麼執著地想要她醒來跟他解釋一下今晚的行為。
十分過去,季少寧如他願,醒了很大一半,至少不迷糊了,至少能知道她現在是在哪裏,也知道坐在她身邊正冷眼看著她的人是誰了。
季少寧發現身邊的人是他的時候,身子禁不住打了個冷顫,但是他就隻是看著她,緊緊地抿著嘴唇,沒說話。在酒吧裏發生的事情,瞬間湧入她的腦海,她還記得當時她把酒噴了出來,難道……被她噴的人就是左莫嗎?要不要這麼邪門?
“你的眼睛怎麼了,這麼腫?”靜靜地看著他,這才發現他的右眼黑了,可以和熊貓眼相媲美了。說著,就要伸手去碰,但是卻被左莫給躲開了,季少寧這才想起來,除了在床上之外,這個男人不喜歡別人碰他。
被她這麼一提醒,左莫忽然發現被打的地方疼痛難忍,剛才全身心都放在她身上了,居然連自己被打的事情都給忘記了。他躲過她的手,目光卻緊緊地鎖住她的容顏,那冰冷的眸光仿若地獄寒潭散發出來的幽光,凍人心魄。
“唉,也許是我醉得厲害了,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在你這裏,我這麼不受歡迎,那我走了。”看著他的樣子,她重重歎了口氣,完了,便要下床離開。
可這時,左莫卻向發了瘋似的,一把將她拽到床上去,狠狠地將她按在身下,冰冷地眸子緊盯著她的眸子,“你和陸羽究竟是什麼關係?”他最在意的其實是這個吧。
季少寧一愣,心知今晚她和陸羽去酒吧的事情,他知道了。瞬間她的目光變得有些閃躲,咬了咬唇,然後說:“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如果這樣,他能放手,那麼她也會放手。
左莫的目光像是要噴出火來,可是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依舊絕美,季少寧將頭扭到一邊,怎麼也不看他。溫度驟然下降,如寒冬般,冰冷刺骨,季少寧知道,他還在死死地盯著她看。其實到了現在,她都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這樣一個人,冰冷如此,薄情如斯。
可是就是這樣的人,曾兩次救她於水深火熱;在慘遭男朋友和好朋友雙重背叛的情況下,他將她帶回了家……在采爾馬特的時候,他舍身相救……
其實,愛一個人也許是不需要理由的吧,他在她恰好有需要的時候出現了,給了她別人所沒有給予的溫暖,所以她就愛上他了。愛他,就隻是愛他而已,哪裏需要那麼多理由呢?
忽然,感覺,唇上冰涼,季少寧才發現他的唇已經覆了上來,舌頭滑進口腔內,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不住的吸允著……季少寧想要反抗他,但是他卻像發了瘋般的狠狠地要她,甚至有些不顧她的感受。
他的手指冰涼一片,像是常年身處寒冬,不見一絲陽光的冰涼,可在冰涼卻有恰到好處地在她的身上遊走,讓她……欲罷不能。
左莫附在她的耳邊悄然說:“看來還是我能夠給你快樂……如果陸羽能夠給你,你又怎麼會這麼需要我?”似賭氣,似嘲諷,其實就是賭氣般的嘲諷。
季少寧生氣了,揚手,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空氣瞬間靜止,他在她的身上不動了,她也不動了,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時間久久,誰都不言語,季少寧從他身下抽出身來,穿上衣服,朝著門外走去,哪怕此時已經是深夜,她也要離開他的身邊,她雖然愛他,但是不代表著就一定要接受他的侮辱。
隻是剛走到門邊,卻被左莫叫住了,“季少寧!”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卻是喊她的全名,季少寧便生生地頓住了腳步。
“這輩子,你是唯一一個打我的人!”左莫繼續說。聲音如鐵,冰冷無情。
“這輩子,你也是唯一一個被我打的人。”季少寧咬咬牙,倔強地說,“所以,我們兩清了,從此以後老死不相來往!”說完,奪門而去。眼淚,在出門的一刹那,決堤。
空曠的房間裏的那張大床上,隻剩下左莫一個人。他起身,拿了一包煙,徑自抽了起來,在此之前,他隻抽過一次煙。繚繞的煙霧在他眼前久久揮之不去,其實,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心,可是她卻說,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