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雲圖圖來了興趣,好整以暇地看著雲深,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他……”雲深突然說不下去了,如果這件事情說出來,這麼愛左莫的姐姐豈不是很傷心?他瞪了左莫一眼,“你可以自己問他!”說完,轉身就走出了總裁辦公室,心裏那個鬱悶啊,怎麼也得不到緩解!
雲圖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笑了笑,倚在辦公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左莫,“說吧,什麼原因?”一副對一切事情都了然於胸的樣子,好像不管左莫做了什麼事情,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似的。
左莫輕輕地笑了一聲,這笑不達眼底,“可能是發現我和哪個姑娘歡愛了,在這裏為你鳴不平。”也不管臉上的傷,悄然坐到沙發上,若有所思。他拋棄季少寧這樣的事情,就連雲深這樣的花花公子都覺得他薄情寡義,不知道其他人知道了,是不是覺得該將他千刀萬剮了?
“是嗎?哪個姑娘又入了我們莫大總裁的眼了?”雲圖圖側臉戲謔地看著他,這樣問,不知道她對自己太自信還是對左莫太自信,或者是對自己的辦事能力太自信……
“太多,數不過來了。”左莫這樣說,並不是為了氣雲圖圖,畢竟和他上床的姑娘也不少了,他知道雲圖圖會相信他說的話,而他隻是覺得沒有必要騙她罷了。
因為不愛,所以不需要去管對方怎麼想,自然也不需要去騙。入眼的姑娘很多,但是能夠住進心裏去的,卻沒有。
“是嗎?那我要好好調查一下了。”雲圖圖很當真,因為左莫從來不說假話。
“你來找我做什麼?”問這句話時,左莫突然在想,他和雲圖圖之間的交往到底算什麼?一個不間斷的尋花問柳,而另外一個則不停歇地斬花殺柳,季少寧是雲圖圖手中唯一一個完好無缺的。可是盡管知道這就是真正的左莫,雲圖圖還是心甘情願嫁給他。
在這一點上,雲圖圖倒是和雲芷嫻有些相似,不過最大的區別就是雲芷嫻會忍氣吞聲,而雲圖圖不會,當然除此之外,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管左莫尋過多少花,問過多少柳,雲圖圖都是他打算娶的女孩子。
不過,真正地想娶她為妻這樣的想法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在重新遇到季少寧之後,他腦子裏這樣的想法正在一點一點的消散,到了現在,那是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聽他這麼一問,雲圖圖這才想起來過來找他是幹什麼來的,她跳下辦公桌,摟住他的胳膊,“我來是想讓你陪我去試婚紗的!”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天都要黑了。”左莫提醒她。
“人家晚上也營業啊,再說了,把你zy集團總裁的身份說出去,哪家婚紗店敢關門?”雲圖圖不管不顧,拉著他就往外走。
“可是我掛彩了。”左莫再次提醒她,“這樣和你出去,別人會笑話的。”他知道雲圖圖好麵子,便如是說了。其實他最想說的就是,我不想去!
“哈哈。”雲圖圖大聲地笑了出來,“沒有想到我們的莫大總裁會在意這些。不過,你說得也是,這樣吧,我去給你拿藥來敷。”語畢,雲圖圖放開了他的胳膊,去拿藥箱了。
“不過,明天你得把工資給推遲了,陪我去。”沒多久,雲圖圖便抱著藥箱過來了,還沒走近就開始說道。
左莫看著她,“那我今晚不是得加班了嗎?”他倒是很樂意加班……
“那可不行,我不想一個人睡覺!”雲圖圖拿出藥水,輕輕地給他抹了上去,“深就是個孩子,你也不知道躲閃的,唉!”愛人受傷,雲圖圖還是忍不住心疼,仿佛之前不快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而他們現在隻剩下恩愛。
“就是因為他是個孩子,所以才不需要閃躲。”左莫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好在雲圖圖已經習慣了。這麼多年來,他從來都是這個樣子。唯獨六年前,她第一次見到他的那次,彼時他站在急救室門前,焦急地等待著她的到來,而所有的焦急隻因為季少寧危在旦夕。
思及此,她問:“佐,如果有一天,我也危在旦夕了,你會怎麼樣?”會為她擔心焦慮、寢食難安嗎?
“你不會危在旦夕的。”左莫直接否決了她的假設性。
“為什麼?”
“為什麼你是醫生,知道怎麼保護好自己。”
“這麼說,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擔心?”雲圖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像是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