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金坊大廳裏麵回蕩著玲瓏姑娘的聲音,婉轉動聽,卻字字珠璣,如玉珠落盤。
秦烈卻是心中一陣欣喜,這玲瓏姑娘竟然斷然拒絕了大離太子姬希玄。
先前湧起的那股嫉妒之感減弱了很多,讓秦烈心中稍微好受了些。
姬希玄也是一愣,他在這淌金坊中流連了整整幾個月,一天不落,天天此時來聽這玲瓏姑娘彈琴,可謂是青睞有加。
他卻沒有想到玲瓏姑娘竟然拒絕了他,作為一向狂傲的姬希玄臉色尷尬,但終究沒有說什麼,而是自顧自的站起來微微一笑道:“玲瓏姑娘說的對。”
說完,姬希玄便慢步往門口踱去。
這個時候,秦烈忽然站了起來,好像是被這玲瓏姑娘的美貌吸引一般,走到哪舞台前麵正中央的位置,望著那薄紗後的身影,抱拳道:“久聞玲瓏姑娘大名,在下今日聽姑娘一曲琴音,銘感五內,不知道姑娘能夠陪在下走上幾步,探討一下音律可否?”
秦烈此語一出,全場嘩然,一個一個驚愕的望著秦烈,在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在場所有的賓客,腦子裏都有這麼同一個聲音:“這小子是傻了吧!竟然對孤傲的玲瓏姑娘如此說話?”
姬希玄聽到這裏也是猛然一轉身,望了秦烈一眼,沒有說話,接著目光又遊移到了那卷薄紗之後,隨即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似乎是在笑這世間太多的不自量力之人。
不過,秦烈態度恭敬,語氣誠懇,沒有絲毫的不敬之意,旁人倒也不能說什麼,最多就是感覺這人得了失心瘋。
那玲瓏姑娘聽到秦烈的話之後,沒有任何的動靜,過了不久,她脆聲說道:“久居無極海,倒也沒有去海上走走,不知這位少俠可有法器能夠讓我去這萬歸海市周圍的珊瑚礁裏暢遊一番?”
玲瓏此話一出,全場更是震驚,剛才大離太子姬希玄都無法請動玲瓏姑娘,不知道這個家夥如何竟然能引得玲瓏姑娘如此青睞?
一見鍾情嗎?
秦烈聽完之後大喜,爽快答道:“當然,我兄弟有青紋黑木一支,可以暢遊珊瑚礁。”
“那自然不錯,今日演奏依然完畢,此時海景甚美,請少俠帶路吧!”玲瓏姑娘說完,玉手一抬,輕輕挽起那簾薄紗緩步走下了舞台,隻見她渾身雪白如玉,冰清玉潔,好像不是人間的仙子一般,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淡淡的讓人著迷的馨香之氣。
不過那馨香卻不似其他女子那麼的張揚,而是若有若無,若即若離,宛如天生一般。
眾人看到這玲瓏姑娘曼妙的身姿,一個一個都不由得醉了,不過讓人略感到遺憾的是,這玲瓏姑娘的臉上帶著一層薄紗,隻露出一雙眼睛來,看不到相貌,不過那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無邪,讓任何男人看了一眼都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來。
秦烈彎腰作了一個“請”字狀,玲瓏姑娘與一個婢女,緩步走了出去,她身邊的那婢女倒是平常了許多,一身紅衣,麵容姣好,但與那玲瓏姑娘相比倒少了一絲靈秀之氣,失去了仙味,隻留下美。
但那婢女的美卻是有跡可循的,不像玲瓏姑娘一般無跡可尋。
那婢女路過秦烈身邊的時候,來來回回打量了秦烈好多眼,似乎要把秦烈的全身上下都看穿一般,最後仍然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隨著玲瓏走出了淌金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