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大雪。
劉王稱病重向皇帝說了到鄉下養老,皇帝恩準,並以大軍護送,住在宮裏的司朝染了風寒,蘇白顧正在照顧她,畢竟是邯國太子妃,可不能出了任何的意外。
起義之事也因為大雪而暫時被迫停止,不過,這暗地裏的行動,仍在進行。
“第三個了,結束之後回去喝個痛快!”
“……”祁昭打著哈欠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所謂的征集人,這些人這大雪的天還要在到處散發起義書,嘛,真當他們是死人嗎?害得她被司商弄出來解決。
“王爺似乎興致不高?!”這次一起出來的是司商新帶出來的小將,叫鄭宏,人也爽朗痛快,相處下來並無什麼困難的,也沒有對祁昭有什麼特別的態度,就是上下屬的關係,這倒是讓祁昭覺得舒服不少。
他把大刀甩到背上“陛下也真是,難道還信不過微臣嗎?反而是難為王爺還要四處跟著跑了。”他笑著道。
祁昭也笑了笑“本王也閑來無事,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也不錯。”不錯,不錯個毛,司商肯定是在報複她不願意交出禪位書,這麼冷的天氣,她隻想去死好不好,冷啊!!!
“今天大概就到這裏了,人交給大理寺處理好了,來人!送王爺回驛站休息!!”
祁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裏是離京城不遠的泰州鎮,也不知道聽誰說的,起義軍的源頭在這裏,祁昭呆了這麼多天也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發起義書的倒是不少,恐怕主要人員都已經撤離了。
要是不趕緊趁著大雪的日子將起義軍給端了,開春的時候就麻煩了,那個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加入,嘖,真煩人,司商果然不太招人喜歡啊。
祁昭坐在窗邊握著熱茶看著外麵行走的百姓們,雖然煩心事也不少,但總比待在京都好太多了。
鄭宏在下午就帶著人回來了,驛站裏也早就擺好了酒等著他們歸來,祁昭就坐在那裏,不參與也不製止,嘛,她就是個文人,秀才和兵的關係……
祁昭還在想著龍脈的事情,鄭宏突然拿了一杯酒走了過來遞到她的麵前,他笑“王爺,這一杯總不會不給麵子吧?!”
祁昭看了一眼酒杯,又看著他們手上的酒碗,無奈的搖頭起身微微舉杯“本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大家辛苦了!這一杯本王先幹為敬!”她確實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啊……
嘛,人家拿著碗,給她拿了小酒杯,也算是考慮到了她不方便,她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再說,她的酒品也沒那麼差。
祁昭飲盡,整個肚子都火辣辣的……竟然這麼烈……祁昭麵色如常的笑笑放下了杯子,其他人也全都笑哈哈的都一飲而盡了。
寒暄幾句後也沒有再糾纏著她,祁昭自己也樂的清閑,隻是肚子不舒服的很,昆管家讓小二去拿了熱湯過來給她,畢竟是討伐起義軍,昆管家不得不跟著保護自家王爺才行……還都是男人隨行,他在著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三天後京都裏傳來了不好的消息,皇帝受刺了,好像還傷的不輕,祁昭剛聽到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不是在開玩笑,但是她可不敢說出來。
第二天她就立刻敢回了京都,是真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受刺的,聽說是在禦花園被人從身後刺中了,肯定有人混在皇城裏麵去了。
祁昭眼角抽搐,真是報應啊……
祁昭進宮的時候雪已經停了,原本是打著探望的名號來看看司商的狼狽之相的,但是恐怕後者也知道她的想法,直接讓人在寢宮外將她給攔下了。
祁昭“……”
祁昭無語隻好出宮順便去了司瑞的王府,明明中秋大典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司瑞還沒有回承古山,明顯是要下定決心了。
司瑞體寒,祁昭進屋子的時候看到了他裹得厚厚的,樣子很搞笑,祁昭扯了一下嘴角終究沒有笑出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侍女拿了熱茶過來之後就出去了。
“……啊昭你別那麼看著我行麼?”司瑞已經受不了祁昭那看小動物一樣眼神看著他了,額頭跳了一下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