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歲還形單影隻,在常人眼裏就是“剩男”,不!應該確切地說是沒錢,沒房,沒存折的“屌絲”,要不就是心理有問題,或者就是生理有問題,為此他也感到迷惑,自己在上個星期,單位組織集體體檢,自己的各項身體指標正常,身心也很健康,因為有過一段難忘的經曆,對此他無視世俗的眼光與流言蜚語。
正當自己恢複清醒,正準備拿起電話接聽,居然斷了,這一次被驚醒,嘴裏幹涉發苦,整個房裏彌漫著昨晚殘留的煙味,狹窄的房間,幽閉不通風,彌漫著一種虛無縹緲的空洞。
吸煙有害健康!可他總戒不掉,更喜歡這種上癮的感覺,其他並無不良嗜好,連啤酒都不沾沽的他,也算是一個四肢健全的人。
要問為何一個連酒都不喝的人,卻偏偏喜歡吸煙,範爽有自己的立場與觀點,會告訴你,隨時保持著頭腦清醒,思路清晰,喝酒隻會令頭腦遲鈍,無法集中精神來安靜想事情。
範爽清楚自己不是李白,更沒有那種“鬥酒詩百篇”的神助與靈感,他隻願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為目標與夢想奮鬥著,這樣就沒有遺憾,即使是死,也無悔無怨。
拿起桌上左側的水杯,渾渾噩噩地朝著嘴唇傾斜,居然什麼也沒有,口中的苦澀幹涸依舊沒有甜美的甘霖滋潤,赫然地猛力搖了搖頭,神智算是清醒,杯子裏看來早已滴水不剩,不禁苦笑:怎麼沒睡了也感覺不出來,難道真的遲鈍了?
其實誰趴在桌子上睡覺,不出一大會兒時間,腦袋壓迫手臂的神經,血流不暢,自然會有酸麻的感覺,而且又處於半醒半睡的狀態,感知神經大不如清醒正常時靈敏,不淒自嘲道:“好在自己還有副鋼筋鐵骨,否則換成別人早已經受不了。”
一點沒錯,正常人能像他三日三夜連軸運作不休息,除了要籌稿還要玩遊戲,非大病一場不可,他依舊***著,不得不說是個另類。悵意失望地蓋好杯子,又放回原來的地方。
桌上的手機又一次響起,震得桌子“嗡嗡!”聲響,嚇得他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定了定神,身體潛意識地挪近桌子,倚靠著桌沿支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然後湊近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著“主編”的字樣與一串數字。
趕緊一把將手機從桌上抓起來,放在耳旁,有意識地用左手拇指按下接聽鍵。
“喂!你好?”
“範大作家,你可早啊?”電話那邊是熟悉又害怕的聲音,傳來一聲似笑非笑的譏嘲,不用想,主編的脾氣很糟糕,自己要多加留意。
“主編,你就別數落我了,你也早啊!”範爽有氣沒力,說說笑笑地回答。
電話那邊一下子爆發出嘶吼,情緒幾近憤怒、激動、忿恚,“早?你看現在都幾點了?居然還在問候早?你是不是昨晚對著屏幕發泄過度,神誌不清,變得精神萎靡不振,你還能不能潔身自愛,有所節製……”主編的話既冷酷又尖酸,就像一挺機槍,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臭罵。
範爽與他相隔甚遠,就像如臨主編本人在耳邊痛罵自己,震得耳朵都快聾了,哆嘴裂牙的難看表情將手機從耳旁拿開,不再聽主編絮叨,“嗬!”無意間竟掃視到手機屏幕左上角顯示的時間與日期,2013/7/22/,13:35
這下整個人完全清醒了,頓然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移到窗口,拉開窗簾,刺眼灼熱的陽光就像一團火焰瞬間似要把自己給融化掉了,有種亮瞎自己雙眼的刺痛,汗珠也頓時如黃豆般從額角涔出,也不知是被主編的虛喝嚇出了冷汗,還是最近過度操勞,身體不適。
範爽又將電話湊近耳邊,受不了灼熱的陽光爆射,將窗簾又半掩,縮進陰涼的地方,客氣對主編道歉:“對不起主編,昨晚我的確是睡過頭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主編滔滔不絕地斥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