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電腦裏麵的動漫情節,範爽也情不自禁地為感人至深的情節與畫麵流眼淚;也不能自己地為輕鬆詼諧、幽默搞笑的地方率真大笑。
不錯,人本該這麼直率,不該掩飾自己的情緒,開心時就放聲大笑;傷心時也可以不吝嗇眼淚,人本是感性動物,為了迎合取悅他人變得失去了真我,那就不是範爽自己。
範爽就是這麼一個孤獨並直率的人,不想被外物羈絆牽製太多,不想為利益迷失了本性的自我,所以他寧可孤孤單單地在自己的想要的軌跡上堅毅地活著,不受約束,不受管轄,自由自在。
有時的他就像一個天真長不大的孩子,率性直為,不卑不亢。
看著動漫,他似乎心情豁達許多,將不開心的煩悶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也仿佛感覺自己達到了物我兩忘的投入,竟連周圍的一切他都沒有留心注意。
“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看動畫片?大叔你也太幼稚了點吧?”阿妹竟然站在窗前與自己所坐的位置並立,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範爽嚇得差點從自己所坐的椅子上跳起來,當自己專心致誌地做一件事時,被旁邊的人打擾或是輕輕嚇唬,那種感覺心驚肉跳,當範爽抬頭斜睨一看,原來是她時,心裏暗罵:“還真是陰魂不散,看來我日後注定不得安寧了。”
生怕被她嘲笑,心虛不已地顫聲回答:“你……你……怎麼進來也……不敲門?沒禮貌!”
阿妹東張西望著,根本對範爽的抱怨沒有往心裏去,在這個昏暗的房間裏,她苦著臉自言自語:“咦!看動畫連燈也不開,還把窗簾也拉下來,滿屋子的煙味,你這是在自殺嗎?”
範爽將電腦的播放器點了暫停,沒有從椅子上起身,隻是斜拉著腦袋看了看她,心想:“真是包租婆派來監管我的?怎麼做什麼都要過問?”嘴裏卻說:“這是我的自由,更何況這間房間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不著!你怎麼進來的?突然跑來嚇人,人嚇人,嚇死人的,知不知道?”
阿妹借助電腦屏幕的光看清了範爽身前的桌上,雜七雜八堆放著各種東西,有不知吃完了多久的泡麵桶,還有那個煙灰缸也堆得像座小山,居然看動畫片,嘖嘖稱奇,其實是嘲笑不堪,“生活環境惡劣,等同於自殺,大叔還對著電腦不開燈,吸煙,發泄,這種生活之糜爛,也很頹廢啊!”
範爽道:“我問你進來為什麼不打招呼,嚇得我到現在還心神不寧。你先聲奪人還是在故意反客為主,是來監督還是來查房?”
阿妹撇著嘴,抿笑說:“看你冷冰冰的,難怪不怕熱,對著冷冰冰的屏幕,冷冰冰的情緒,冷冰冰的說話,我在旁邊聽到你電腦聲音傳出日語,一會兒哈哈大笑,想過來看看究竟!”說著臉上帶著一種惡心的表情,耐人尋味。
範爽一覺她表情不對,話裏帶話,立即反應過來,連自己也為之感動不好意思,但理直氣壯地道:“小小年紀知道的還不少?這個社會就是太開放也太放縱,大肆侵害、充斥著未成年純潔心靈,你聽到日語,以為我在看島國AV?真是浮想聯翩,有空來湊熱鬧,怎麼不去當偵探或是寫小說,無聊。”
阿妹嘻嘻一笑,說:“大叔別裝老成,再說我可不是未成年,今年我20歲了,既然你沒有看……哪個什麼,還好!”
範爽覺得自己被她這麼一說,就算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錯事,心裏也覺得自己有前科,嘶嘶地倒吸一口氣,反駁道:“你真把我當成了那種宅男,我好歹怎麼說潔身自愛,也不會墮落成那種地方,哥就算是宅男,也是技術宅!再說了,我看得動畫片有益身心,還能學學幾句常用的日語,多些的,斯過誒,妮薩……是你思想不純潔,邪惡不堪吧?”
“嘖嘖,大叔不過也好不到那裏去啊,還看動畫片,本來就很不正常嘛……”
範爽打斷了她的話,爭辯道:“再說一遍,這是動漫,超人氣的《火影忍者》,沒文化真可怕,國人的動畫片除了《西遊記》、《葫蘆娃》勉強能看,就算拿之比較,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小怨念,腦袋裏就知道AV片,頭發長,見識短,日本的動漫產業在他們國民總值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與日本汽車行業同樣出名,我就跟你普及下知識,我心裏也很抵製日本,但人家的的確確在用心做產業,你不佩服不行。”
阿妹一臉驚詫,被範爽的長篇大論所震懾住了,頻頻點頭,不過她還是找的到理由反駁:“那你把聲音放那麼大,也不開燈,我在隔壁聽到一連串聽不懂的話,順便過來瞧瞧,還以為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