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周末(1 / 3)

範爽似乎在阿妹無形的督促下變得換了個人似的,變得勤快了,變得判若二人,每天早睡早起,就算碼字籌稿,最多寫到十一點半左右,不禁想起文學界一個大師,也是個怪人,他名叫賈平凹,聽他的采訪或是介紹,此人每晚夜深人靜的時候寫作,準備一包“好貓”,煙抽完,無論今天思路清不清晰,他一晚的工作都告一段落,不會強迫自己。倒覺得許多作家的辛酸與寂寞是許多人很難明白體會的,或許這就是悲哀吧。

再說夏季的天氣亮得早,五點起來晨練也算是積攢健康,就跟積攢財富一樣,他自己一直持行一個觀點,不要等到貧困窘迫時再想著去掙錢,那都是無稽之談。現在算是大徹大悟吧,健康也是如此,唯有平時的鍛煉與注意,這樣才能少生病,對傷風感冒之類的小疾病形成抵抗力。

同樣到菜市場將午飯、晚飯所需要的菜買回來,早飯不是包子、豆漿,就是牛奶、麵包,回來差不多早上七點,然後好好洗漱一番,直等著隔壁的阿妹起床,自己才回房間繼續工作,要麼玩遊戲,範爽就是一個玩世不恭,娛樂輿情的人。他不想把太多的精力放在感情上,那樣既傷心又傷身。

範爽就這樣忘記流年般地度日,不管今夕何夕,今時何時,他隻想好好地努力,自己的夢想不知不覺就在努力中實現,這是一種境界,對金錢的誘惑不再那麼沉迷,對理想與報複也不輕言放棄,對名利、權位更不感興趣。

也不知自己這樣鍛煉了幾天,風雨不改,持之以恒。而今天一如既往地晨跑回來,依然把早餐帶了回來,自己不是那種摳門的人,一頓早餐而已,不要讓小丫頭片子看清了自己的為人。

把早餐放在桌上,繼續碼字,自主編上次催稿,把自己罵的狗血淋頭之後,開始認真地正視這份受辱微薄的工作,自己也不知過了多久,居然隔壁房間裏依舊沒有動靜,倒讓範爽不習慣,剛開始以為她是昨夜又不知熬了多久的夜,賴床起不來,別人的事別人都不著急,自己幹嘛操心?

直到八點了,越想越不是滋味,同在屋簷下幹嘛要做得冷薄淡情,就算是朋友也該好心提醒下,這樣才不失人味,人情,人的處事之道。

為了避開男女之嫌,範爽登上QQ,用消息提醒阿妹,卻是遲遲不見回音,這下心裏更加著急,不由開始為她擔憂,焦灼彷徨不安,起身走到房間門口,準備衝進去看個究竟,卻又大感這樣冒失無禮,從未進過女孩子閨房的自己,就是一個糾結十分的人,有時候連陌生女孩子的臉都不敢去看一眼,甚至會臉紅害羞,心裏似乎又難以逾越的障礙。

別看範爽長得粗獷悍勇,其實心裏十分的膽怯,懦弱,至於什麼原因,他一言兩語也說不清,為了不在阿妹心裏損害自己光輝形象,還是遲疑地用手輕叩了她的房門,也是半天不見回音,囁嚅著嘴唇終於鼓起了勇氣,小聲輕呼著:“阿妹,你在房間嗎?”

自己叫了好幾遍,房間裏隔了半響才綽約地聽到一聲疲倦困乏的叮嚀聲,範爽更加疑惑,又問道:“阿妹?你生病了?不要緊吧?如是真病了,要不要我幫你請假?”

阿妹伸懶腰的呻吟,還有慵懶,睡意惺忪的抱怨傳到自己耳中,“什麼啊?今天周末,廠子裏好不容易休息,你這人就不能讓人好好舒服睡一覺嗎?”

範爽錯愕地表情感到驚駭,暗忖道:“什麼?今天居然是周末?”這才仔細看了看手腕上表的提示,星期六,全身如墮落冰窖一樣寒噤不已,淡淡地回答一句:“哦,那……你繼續睡吧,記得起來吃吃早飯。”

“哦,我睡不著了,大叔你真煩人,把我吵醒了,我現在睡不著了!”阿妹微嗔薄怒地埋怨著。

範爽就像做了錯事的小孩,呆嚇得渾身不是滋味,又怕她衝出來指責自己是在故意搗亂,存心找茬,就算不是,她一出來撞見自己,難免尷尬。一下拔腿就跑,衝進房間裝傻充愣地做自己的事。

阿妹懶洋洋地從房間出來,不知是因為工作太累,弄得身心疲憊還是她也跟現在的都市男女都有一樣的詬病,那就是總覺得覺永遠睡不夠,還在半醒半睡的狀態。人都有一個過渡期,從睡眠到清醒需要時間過渡,這樣很正常,然而能在這種稀裏糊塗中將牙刷了,洗臉洗頭,難道不讓人覺得很詭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