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爽大汗淋漓地足足幹了兩個半小時,把廚房、廁所打掃完畢,已經是下午六點十五左右,不過太陽依舊沒有下山,以晝長夜短算來,這熱辣毒烈的太陽大約要到7點才能盡掩它的光華。
範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小憩一會,點燃一根煙,全身已經累得筋疲力盡,每次這樣盡情揮灑汗水後放鬆下就是最大的安慰,仰躺在舒適的沙發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腦海中一片欣喜,對於自己一下午的辛勤勞動後的成果感到自得意滿。
或許是因為自己體力消耗過甚,也或許是中午本來就沒有吃多少,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地叫,這是預示自己該做飯了,想起阿妹最近纏著自己學做飯,心裏不由感到愜意可笑,就在中午還強拗著自己教她,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病痛讓她願望又破滅,不禁感到惋惜。
範爽從沙發上掙紮站起來,然後鑽進廚房裏開始認認真真地做起飯來,雖然阿妹身體不適,自己都盡力地為她考慮,多準備一個人的飯,然後因地製宜,做些清淡營養的飯菜,不能讓她病情好轉,但是至少不會惡化。
當自己將最後一個皮蛋瘦肉羹做好時已經是七點半左右,此時的花都霓虹閃爍,富麗堂皇,就像一個廣袤浩瀚的銀河,給人一種夜幕下的繁華與熱鬧。
範爽即為這個房間裏唯一的男人,又很適合做“家庭煮夫”這個職業,加上他慈善博愛,阿妹身體不適,自然多遷就點,多理解些,多包容些,似乎照顧她身體健康也成為了一份理所應當的責任。
輕叩阿妹的房門,生怕她還在睡覺,怕一下打擾到她,輕喚道:“你醒了嗎?要不起來吃點東西,我做好了飯,都是符合你現在身體細心做的,絕對有益你健康。”
但房間裏半天沒有回音,甚至連一點動靜也沒有,足見阿妹經過一場病痛折磨已經是酣然入睡,懊惱不已地暗道:“既然腸胃不好,還不定時定量吃飯,就算是鐵打銅鑄的也好不了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懂照顧自己。”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自己老把阿妹當小孩,自己情不自禁地以長輩大叔的身份擔心她,難道這是慢慢地在受她影響,逐漸習慣“大叔”這個新時代的身份與稱呼。
為了不影響阿妹休息,自己回到廚房裏吃飯,一頓精心準備的豐盛菜肴,就此白白浪費,心中顧慮太多,就是再饑餓,什麼心情也沒有了。隻是隨便地扒拉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以解饑饞之苦。
範爽不喜歡吃蛋和肉,正如他所說,清心寡欲,持戒修行,自己是食素的,所以故意將肉末與蛋花都留在了電飯煲裏,其實是擔心阿妹一覺醒來,肚子饑餓,故意給她留的。
吃晚飯後,範爽繼續回到自己的臥室裏洗澡,自己對麵房間也有個帶有廁所的套間,這點就是為了防止一些糾紛或是生活習慣不同的差異導致不方便的問題發生,單這點呢,範爽還算比較滿意,所以寧願自己多花點錢,也不願遇有急事還為爭廁所犯愁,看來房東包大媽倒是一個格外留心的人。
大約八點左右,洗完澡後,範爽將衣服堆在自己的廁所裏的盆裏,等有時間再洗,晚上夜闌人靜,正是自己靈感發揮的時候,他不會因一日的享受而墮落,更不會感覺一身筋疲力盡就該舒服地休息,將自己的夢想擱置,他不是機器,但願能靠自己的努力擺脫困窘。
他腦海中一靜下都是阿妹的樣子,就像是深重了魔咒,克製不住想她,她的開心,她的難過,她的憑跳活脫,她的蹙眉淺嗔,她的憂傷快樂,甚至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印在自己的記憶深處,漸漸地根深蒂固,揮之不去,驚起範爽心裏陣陣漣漪。
為了讓自己思緒更清晰些,他將最近以來的點滴難忘的感受寫進了自己的另一部新作裏,他也嚐試著不同類型的作品,也在盡力地受其影響下漸漸改變……
洋洋灑灑地寫了大約三千字的一章節,心裏油然泛起一種釋然,為了讓自己筆下的人物更生動活潑些,他反複細看著字裏行間的內容,點燃一根煙慢慢品鑒其中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