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瓊瑤小說(1 / 3)

範爽又是一個人在房間裏回味阿妹走時留下的話,心裏不禁泛起絲絲蜜意,如怡如糖地甜至心底,既然阿妹有興趣陪自己切磋交流下文學上的東西,如同找到了知己。

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喜事,既喜歡文學,又酷愛古典詩詞歌賦的現代人真的少的可憐,不敢以誇張的說稀有得像國寶,但是範爽迄今為止,阿妹在自己的記憶中還算是第一個。

或許是範爽不擅外露,一直沒有發覺身邊的“知音”而已,現在還用知音,知己之類的詞彙形容人,隻怕真被遺棄忘記於角落中,但做學問,研究學問,向偉大的學問致敬是嚴肅的事,範爽不會向其他人說的,這不是什麼秘密組織行動,更不是偉大人類進步科技發明,自己暗自竊喜就好了,剩下除了獨自寂寥,就是一堆破紙與冰冷的電腦。

好像沒有阿妹在房間裏,整個屋子裏缺失了許多氣氛、人味、還有生機,有些時候當你習慣了一個人時那是情願不想就不想的頹廢與轉移,範爽以前也沒感覺寂寞、孤獨有什麼過不下去的,或許那時到了極點,又完全將注意都轉移和分散開了,自然不去多想,想入非非會傷身傷神的。

如今對一個人呆著情不自禁地感覺到空洞失落,或許這也是受到對方濃烈地感染與影響,變得心隨人走,恍如跟著她飛出了自己的軀殼。

原本很想衝出去好好陪她,然後她到哪裏,自己也就跟到哪裏,不過這股念頭一閃即逝,範爽雖然看似中規中矩,就是他重麵子,而且“男子漢氣概”過甚,無法向電視裏哪些暖男一樣口抹蜜糖,甜言蜜語地哄著女朋友開心,形影不離地跟在她身邊,一副溫順做作的小綿羊模樣,一看到都覺得煩鬱不安,直欲作嘔;要不就是有風度,有氣場的紳士君子,不管他們是不是偽君子還是道貌岸然的假紳士,一副冷冰冰的外表下腦子裏盡裝的是“上床、性愛、***”等諸如此類的下流想法,甚至強烈欲望蠢蠢欲動,不禁更讓人感到混帳,無恥,完全就是衣冠禽獸。而自己有屬於哪一種?

患得患失那種,既強烈欲望,止不住遐想、憧憬、祈盼能和最心動、最心愛的另一半在一起,不求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更不在乎你儂我儂,耳鬢廝磨的濃情蜜意,哪怕是沒有祝願、沒有前程、不被任何人看好,受盡反對與責難的悲劇愛情,範爽自己拚盡全力地去爭取。

或許是自己足夠理智,理性,而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感性,知性,有些東西,感情這種事真的無法預測,變幻萬千,更是難以把握得了的。

範爽一靜下來心裏就此起彼伏地如潮汐湧至,根本靜不下心來,愈是竭力地抑製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好好地,專心致誌地寫小說,畢竟今天是得到出版社主編同意後的第一次更新,當時他的樣子並不是太滿意,也並不看好,所以自該好好拿出實力與文采去打動他,俘獲他,甚至可以征服他,令他折服後悔,也不該是在家中獨自一人惆悵感傷。

碼字需要心靜,哪怕身置鬧市,如果心如止水,物我兩忘,在什麼地方學習工作都一樣;如果連所處的環境悄無聲息,心潮澎湃,跌宕起伏,無論做什麼都牽掛著對方,就情難自禁地想起對方,根本就沒有心思與精力做其他的,無疑是種說不出的味道,愁悶苦楚的滋味。

欲說新詞強說愁,少年不識愁滋味。以前或許是自己真的不懂事,一直渾渾噩噩、懵懵懂懂的,直到二十七八的自己,無論有多少熱心的阿姨或是親朋好友給自己提婚姻,談對象,說媒戀愛等,自己好像根本心裏沒有當回事,好像在敷衍了事,遊戲人間,一點不覺得孤單是什麼,愛情是什麼,甚至不知道感情能拿來吃嗎?他就是一個無欲無念、無拘無束的嘻哈小子,所以一直都在“獨善其身”,這也不過是多次慰藉自己的謊言,謊言千遍萬遍,就連自己都被欺騙,信以為真,但再美再長的夢也終有醒的時候,範爽的謊言也終歸是謊言,永遠真不了。

他終於忍不住,終於也欺騙不了自己,拿起手機直截了當地撥打阿妹的電話。

對方居然沒有拒接,反而在響過一聲鈴後就接起來,範爽心花怒放地猜想她一定是將手機一直拿在手上,否則不會如此地迅速,更何況接電話是一套繁瑣的動作,無疑在自己眼裏,不亞於描繪一個高手出招時的細致與心裏真實描寫,所以自以為是地確定以及肯定阿妹是直接拿在手上的,至於目的,是不是接聽重要電話,不知道,也顧及不了,自己有話要對她說“阿妹……”

有時候真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幾個大耳巴子,一到關鍵時候就不知所雲,掉鏈子,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咽回去,真是沒想好說什麼,大可仔細靜心醞釀再說不遲,何必這麼尷尬。

“喂!是大叔吧?有什麼事,我已經到了外麵,在跟朋友一起,準備出去。”阿妹倒是很直接很直爽。

範爽平日裏不都是拿自己的名字炫耀,說是為人豪邁,做事爽快,簡直就是豪氣幹雲,甘願為朋友兩肋插刀,豪爽直率的俠客。可惜幻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赤裸裸地令他自己感到羞愧。

“哦,那……祝你……好好地放鬆心情,快樂……開心!”

阿妹有些莫名其妙,就算換作別人也會感到這樣的疑問,“大叔,你沒事吧?有什麼事就請直說,如果是打電話刻意祝願一番,搞得有些生疏還是見外了吧?我隻是一起出去玩,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