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又問道:“是不是至那以後你也不再接受任何人的愛,也把自己也放逐掉了一樣,還是說你心裏有傷,也就不打算被別人愛,或是愛別人,那麼一段刻骨銘心的愛,留下的傷那麼重,想來也需要時間去遺忘。”
範爽同意她所說的,可是整整五六年過去了,自己也不是完全能從那段虛擬又單純的愛情陰影中走出來,又覺得不能帶給阿妹任何不良的影響,故作堅強,笑逐顏開地道:“我遺忘得也差不多了,人們都說時間能衝淡這一切,一點沒錯,我又不是那麼容易被擊倒的人,就算感情受了傷,就哭著喊著過不下去,尋死覓活的,那我也太不理性了,連你們女孩子都趕不上,所以呢?我選擇安安靜靜地寫東西,哪怕是做其他事也是安安靜靜,不願去了解這個複雜的世界,也不必在乎任何人的真情假意了。”
阿妹看得出他這是自己安慰自己,如果真的過去了,就不會裝作現在這副模樣,以微笑來掩飾心裏的創傷,有時候真的覺得他好“傻”,網絡虛擬的東西他也容易上當受騙,雖然沒有失去什麼錢財物品之類的東西,但他失去的卻是最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自信與勇氣,還有心裏再也跨不過自己的那道坎,認為當年差點一念之差釀成了大錯,那個叫“藍宇夢”的女孩子竟然還是一個學生,不管她是把整件事看作是尋歡作樂的遊戲一場,還是她也被範爽的真誠坦率所打動,但是範爽真的為了她好,不願因為自己的存在而耽誤了她的學習,影響到她的成長,或許範爽看上去並沒有那麼偉大,但他內心深處竟然是那麼地正直、善良,或許正如現在提倡的正能量,人是有良心的。
知道範爽並沒有從那麼一段記憶深刻中走出來,還抱著懺悔的心情在煎熬、懲罰自己,獨自嚐受著寂寞與沉淪,不願相信人,不願接受其他的任何人,既然說好了要來“搭救”他,就要讓他徹底放下過去,心裏麵重拾自信,找回自我,笑道:“你是不是還很懷念過去,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很重感情,很懷舊的癡情大叔,是不是心裏麵還想她,算起來今年她也不小了,當年是因為她年紀小,出於道德,出於一個人的良知無心傷害了她,有種負贅感也是正常的,現在都過去了那麼多年,你們可以正常交往,哪怕是贖罪也願意去補償,都說戀愛中的男女智商很低,幾乎為零……”
範爽調侃自己,取笑起來,“是為負智商吧?是零的話,早就脫離出來,要不然會留在心裏這麼久,這麼傷?我看啊,正常人決計早就看清了一切,而不是像我一樣,保持著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優柔寡斷,拖泥帶水的,正常人是幹不出來的。”
“你承認自己心裏有病?”阿妹驚疑好奇地問道。
範爽咧著嘴,說道:“就算心裏沒病,也很不正常,正常人絕對幹不出我這樣的傻事,正常人早就遇到我這種情況當作不開心的情緒甩掉了,而不是像我這樣還很懷念,依依不舍的樣子。”
阿妹聽他有些情緒激動,生怕又受不了刺激,不敢說什麼過激的話,試著安慰他,希望他心裏麵能好受些,“大叔,人家也隻是隨便玩玩,你不要太計較認真,認真或許你就輸了,輸得不單是心裏上的缺憾,可能輸掉了一切,再說了你真要是想她,為什麼不直接聯係她。”
“我連QQ號都換了,電話也換了,她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難道我就這麼犯賤,別人雖然是無心欺騙我,我也不必要那麼上趕吧?”範爽強辯著。
“你強調這些,說明你還是忘不了她,而且也撒謊?”
“我沒有,我當然記得在我生命中出現的每個人,我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更不必說記住她的樣子了,真是可笑,都說一段戀情的結束,從此不要在聯絡,看來一點不錯啊。”
“其實你還是沒有完全放下,你這樣念念不舍,心中牽掛著一個人,又如何放得開自己的情感,與其他人正常交往,難道你就不怕……”
“我怕什麼?雖然現在是開放的時代,男女平等,你不努力地爭取自己的幸福,討取別人的歡心,就很難令異性吸引,很難讓女孩子注意到你,但是我不是外向張揚的人,更不善於表現自己,所以活該我還單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