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周六,上了夜班的阿妹,一回來就神采奕奕,跟平日裏完全不一樣,就連範爽都感覺她的判若二人,其實吧,也沒多大的變化,就是比往日高興了一些。
範爽看她一回來就像是撿到了錢一樣,忍不住問了一句:“啥事這麼高興啊?漲工資了還是升職了,要不就是真的撿到錢了,撿了多少?請客唄?”
阿妹還沒有回房間把自己的東西放好,就被範爽問住了,臉上的幸福笑容迎人招展,一點也沒有惱火,笑笑地道:“你繼續猜啊?不是很擅長編故事,講冷笑話嗎?你猜到有獎!”
範爽可沒有跟她說笑逗趣的時間,自己還要忙著收拾整間屋子的衛生,畢竟作為這裏的“元老”加“東道主”而且年紀還有閱曆上都遠勝過阿妹許多,房間裏的大小事幾乎都是他在打理,再說了阿妹夜班,需要遷就照顧,更需要的是休息,注意身體。
“我……幾時在你心目中是一個白話先生了,什麼叫擅長編故事?講冷笑話?呃……好吧,原來愛好寫小說就是這麼一個定義?”
阿妹嘻嘻一笑,淺笑嫣嫣的樣子絲毫掩飾不住她內心的興奮加狂喜,問道:“怎麼?你也有猜不到的時候,要不要我直接告訴你,說出來氣死你!”
“還幾乎沒有什麼事能讓我充滿好奇,然後能氣到我的,我知道,今天難得……不,確切地說是這個周末,你都很高興,陽光如此燦爛,生活如此美好,我們的阿妹要去學遊泳!”
阿妹覺得範爽一點情趣也沒有,這麼快就解開謎底,說出答案,還以為他整天悶在房間裏,什麼事都不想,也或許是忙著自己的事,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事,從而忘了前幾天給他說過的,明明知道還要裝傻拌愣,這才臉色一僵,一點不好笑地慍道:“哈!你是存心想數落我一番?明知道我要去做什麼,幹嘛拿話刺激我?什麼漲工資,升職,撿錢,我有那麼名利勢力嗎?”
範爽做了一個鬼臉,詫異地不大正經,感覺自己不該這麼說,連忙道歉:“沒有,不是想讓你開心開心嗎?除了這些,好像我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話題啊,對不起,我名利勢力了,倒是阿妹很單純,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屬你的嘴最甜?幾時也學得那麼圓滑了?不像你啊,大叔?是你有什麼好事吧?你的小說寫的怎麼樣了?歌詞又寫了幾首?”
範爽好像一提到這些無比活躍,也異常熱忱開心,就像有說不完的話題,“歌嗎?你還是有空自己去看看吧,至於好優壞劣,多多評價哦,不是生活都充滿了苦惱,特別是我的《新火柴天堂》,更值得阿妹多看看!”
阿妹見他又來勁了,跟他之間的距離好像差得太遠,有點雲泥之別的差異,倒不是地位、身份上的差距,而是一種思想意識上的差距。“哦,有時間我一定多看看,哪怕是拿來勉勵自己努力奮鬥也好,不過,你……哪來的那麼多靈感?”
範爽沾沾自喜地笑道:“這個嘛,靈感這種東西,就像時間,還有女人的……擠擠就有了,呃……還是不要說我了,你不是要急著出去嗎?”
“是啊,大叔,你不是一直都很正直的嗎?思想也很邪惡的!”
“邪惡?哪有啊?”
“剛才啊,是不是想說,時間就像女人的乳溝,事業線,擠擠就有了,不過你說得比較文藝範而已,所以……沒敢說完全而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都好色!”
範爽會心地笑道:“是麼?好色也很正常啊,現在男女都一樣吧?怎麼說呢?什麼型男、暖男、帥哥、小鮮肉……不是整天也把你們迷得神魂顛倒的嗎?不對啊,怎麼感覺今天說的話,好像以前就說過啊,你還不去啊,約了幾個人?就不怕她們等著急了?”
阿妹發現今天的範爽也異常地興奮,甚至比自己還要高興,問道:“你今天打了雞血了,什麼事那麼高興,我去學遊泳,你來得什麼勁啊?好吧,我再次鄭重地問你,你去不去?”
範爽明知故問地道:“去哪裏?去做什麼?”
“當然是學遊泳啊,還能幹嘛?泳池哪裏有很多比基尼美女,你不去看看?”阿妹也準備數落下他,打擊他。
範爽一副色色的樣子,就差點流哈拉子了的齷齪樣,還真是說到他的心裏去了,令阿妹看了多少有些惱恨,心裏甚至不住地抱怨,責罵,看了男的果真跟自己想的沒有什麼兩樣,都是下半身想事的動物,無關什麼理性與理智了。
範爽那是為了活躍氣氛才裝出一副令人厭憎、反感的賤樣,其實他才不想呢,外麵的世界再精彩,再活躍,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臉上的笑容也立即陰沉下來,一點興趣也沒有地說:“比基尼,再好看能有網絡上的藝術圖好看?能有島國的AV女主角好看?繁華似錦,我又不是小蜜蜂,不喜歡叢中花香過,還是不去了,免得真去了,暴露了我的本性,讓……某某某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