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爽回到自己的“根據地”,心裏是舒坦的,也是慶幸的,房間還是跟以前一樣,跟自己一個人住得時候沒什麼兩樣,靜!靜得好像跟死灰籠罩一樣。
因為感覺不到有生氣,所以內心空蕩得很,而自己呢,隻是意誌支撐著靈魂殘存下來的軀殼而已,沒有依據,沒有多少活著的痕跡,就連自己有時候都迷茫、困惑。
現在好點了,有個人搬了進來跟自己一起合租一套房子,整個人的生活也變得有了不一樣的色調,多了些快樂,也多了些興趣,更重要的事,心裏麵不再那麼空泛了。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五點,看了看廚房還剩下些什麼菜,或許是因為今早太過於緊張,還有些激動,一聽阿妹說她媽媽有可能要來,整個人一下不知所措了,竟然在糾結著怎麼處置彼此間的關係而緊張不安,所以連每天的晨跑、買菜等等都亂了,哪知道來得竟是自己的媽媽,這其中好像是一切商量好的一樣,當時不知如何處理,待自己一個人好好冷靜冷靜,也覺得這裏麵蹊蹺古怪。
早上還去了超市買了些餃子,自己並不太喜歡麵食,就連蛋糕、麵包也不是太喜歡,可現在不是一個人,心裏處處想得隔壁房間裏的阿妹,所以他盡可能地改變,盡量為阿妹多想想。
廚房就什麼都沒有,又一次出門,準備買些晚市的菜回來,精心為阿妹做晚飯。
做的這些,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意義,不過,不是自己覺得值不值得,是否有沒有意義就不去做,而是一個人在另一個人的影響下完全轉變了生活方式,也算是一大亮點。
……
“你起來了?”範爽依舊安安靜靜地做他的“悶騷男”,對著電腦,滴滴答答地輕敲著鍵盤,他聽到隔壁房門有些聲響,沒有一點表情,一如往常一樣地問候。
阿妹還有些倦意,但一下被範爽給驚醒了一樣,就跟遇到了鬼一樣驚詫,“咦!你……”或許是太激動了些,連後麵的話也不知該如何說了。
範爽穩如泰山,恒定不動地坐在電腦前,一邊敲字,一邊回答:“我怎麼啦?看你激動的連話都不會說了,我是嚇倒你了,還是給你驚喜了?”
阿妹立即恢複正常狀態,變成冰清玉潔的淑女,冷哼一聲道:“不要臉,自以為是,你這哪是驚喜,根本就是驚嚇,我這剛睡醒,能不能事先打聲招呼,差點嚇得我魂都丟了,連個燈也不開,你真以為自己是夜間活動的動物?”
範爽並沒有跟她爭執什麼,就當她是在說笑話,說得是別人,不是自己,然後一改語氣,格外地關心,問:“你問了沒有?幾時來,我提前有個預防,也好準備準備?”
阿妹頭腦雖然一下恢複了正常,但範爽的思維那麼跳躍,誰知道他說得是什麼?再說了也沒有提示什麼的,誰能一下明白他到底要表達什麼?“什麼問了沒有?誰又要來?咦?對了,你不是跟大媽在一起嗎?怎麼就一個人回來了,回來吧,還不開燈,一個人悶在自己的房間,連門也不關,存心要嚇我是不是,上演人嚇人,還是暗室驚魂啊?”
範爽可沒有心情跟她開玩笑,說道:“我的事處理好了,再說我媽媽是個閑不住的人,她今晚在我二哥那裏頂多過夜,然後明一大早,就在二哥的妥善安排下,到南站,坐車回家,因為這裏總感覺生活節奏太快,很不適應這裏,加上噪音又大,也很吵,家裏沒人,她完全不放心,所以看了我一麵,放心了也就回去了。”
阿妹看看時間,將客廳裏的燈打開,桌上還是跟往常一樣,早早地擺上了飯菜,就好像一切都是有人精心準備好的,阿妹的心瞬間都是滿滿的溫暖。
她沒有多說什麼感激的話,再說了,唯有報答範爽的,就是安心地吃飯,好好地填飽肚子,享受他為自己做的營養晚餐,那就是對他最好的感謝,也是對他辛勞的最真切的酬謝。
範爽就像自己早先在做晚飯時就吃過了一樣,沒有等阿妹,也不打算和阿妹一起吃了,還是繼續問:“問你話呢?你自己的事怎麼睡了一覺,什麼都不記得了?”
阿妹囫圇地說:“我……¥%@,”哽咽了一聲,盡量地很快地將口裏的飯咽下去,今晚的飯菜實在是阿妹太喜歡的,幾乎都是青菜主打,還有麵湯,好像是東北的疙瘩湯,這些東西很難在花都見到,但是卻是很適合阿妹的,誰讓她腸胃享受不了真正的美食呢,隻能享用清淡、養胃的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