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爽次日中午回到自己的租住的房屋內,原本以為能高興一場的,就算自己回家後的喜悅能給阿妹分享分享那也是件很愉悅身心的事。
可惜往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明明知道阿妹要上班,不在屋子內等著自己,居然還期盼著能有什麼奇跡,有時候真的笑話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
房間裏還是幹淨整齊,看來這兩天,阿妹有好好整理,就連自己的房間都精心地收拾了一番,桌上亂七八糟的一堆也打理的井井有條,看起來是那麼舒服,跟自己以前在的時候大有區別,很像人居住的環境。
既然阿妹不在,範爽首先得填飽肚子,有件事原本壓在心裏很煩躁,但經曆過真正生死的人,一些心塞的事倒還不至於影響到範爽的心情,他很會排解心中的煩悶,善於開解疏導自己。
中午了,一大早就像是被媽媽趕出了家門似的,吃了點早飯,說實話,坐車一點不累,時間也不算太長,也不是很餓,飯還是得按時吃,要不然真的要像媽媽跟阿妹一樣,落下一身的病,還沒到老呢,折磨著健康,那才是最不劃算的事。
阿妹要晚上八點半左右才下班,對於白班的她來說生活相對規律了,對於範爽而言,也是件相對欣慰的事,至少這樣不必要自己過多的操心她的身體,擔心她的健康了。
這兩天沒有按時更新,想來自己如果還不放在心上,不等自己著急,主編那裏也會打電話過來催促自己,果不其然,範爽還在吃飯的時候,電話就已經響了。
要來的終歸要來,就算自己想方設法地躲避也躲不開的,一邊吃飯,一邊接聽電話,“喂!主編您好!”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激動,甚至是有些氣憤的,衝著範爽就是一陣大喊大叫,“我們的範大作家,我們的範爽少爺,你這兩天都死哪裏去了,有什麼事也不事先給我通知一聲,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你領導,有沒有把自己的工作當回事?”
範爽很覺得難為情,也的確走得匆忙,未能給他事先請個假,或是給他打電話說自己有事,全身寒毛直豎地回答:“主編,幹嘛啊……天要塌下來了嗎?那麼激動,那麼氣憤,有話好好說嘛?有什麼事,這麼著急找我?”
主編更不痛快了,範爽在跟自己裝瘋賣傻,嚴厲地訓斥道:“小範,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明明知道我再說什麼,居然跟我裝糊塗,不知道?我問你……”
範爽將電話放得遠些,不想聽主編的絮叨,怎麼感覺自己的脾氣好,連所接觸的人個個都對自己想欺負?媽媽這麼跟自己說話,李起航對自己這麼說話,就連一向器重自己的主編也是這樣,這點很反感,原本範爽心情就有點不爽,在被一個個地教訓了一頓,誰會受得了?
“這兩天真有急事,一時之間忘了,你要原諒我,我也不是經常這麼做的……”
“還敢經常?你真是要我難做啊,難道要被罵死?你知道不?這兩天不在,向我這裏投訴信不少了,你知不知道輿論的力量有時候像把無形的刀,能死人的,你怎麼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居然讓我把所有的事都承擔下來,你就光碼碼字,敲敲鍵盤都那麼難嗎?”
範爽知道主編往往在誇大其詞,也在危言聳聽,但自己總不能當麵拆穿他,這很違背自己的本意,但是誰叫人家是領導,自己在他手下打工,就得低三下四,“是,是,是!不難,真有事啊,我也在網上給廣大的讀者發了條即時的回複與評論,也說明了原因,怎麼還有人往您哪裏投信,這不是叫我兩頭為難嗎?一點不理解?”
“你理解過我嗎?不要以為人人都會感覺你有事就可以請假,這個社會原本沒有那麼多公平與不公平,就跟你……”後麵又是一長串的引用還有比喻,都是些聽得不想再聽,聽得十分膩的舉例。
範爽知道主編有其他事要跟自己商量,而且還是不方便直截了當地說的,所以才跟自己東拉西扯,範爽並不傻,也不笨,他哪裏會察覺不出來,主編這種借題發揮似的興師問罪,是想要得寸進尺。“主編您到底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吧?不如直說,您這麼用心不要整天戴著虛假的麵具,累不累,我有許多地方令您不滿意,但您也沒有當麵給我說清楚,總是一味地打壓我,想方設法地挑我毛病,咱們都是一樣的,隻是您是我上級,許多時候我都逆來順受,不過兩天沒有更新而已,我回來補上不就好了,就算網絡簽約全勤,都可以請假的,我知道我有許多地方不足,您不說,就是放縱我繼續這麼做的,不要沒話找話,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事就不妨直說吧?”
主編從來沒覺得範爽能像今日這樣硬氣,一直他都是溫順的小綿羊,現在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沉默中待得太久了,也有爆發的時候,敢跟自己反客為主了,但他說得不無道理,身為主編的他也不得不讓步,甚至感到理屈詞窮,電話那頭結結巴巴地支吾著。
範爽覺得他有什麼事瞞著自己,看來這頓飯又吃得不順心,心裏很是氣憤,掛斷電話,拿起鑰匙就往出版社方向趕過去。
還是一樣,要麵見主編,還得經過他助理南沁通告一聲,在經過允可後,才能相見,當範爽直奔主編室,南沁一把叫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