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芝電子集團宣告在花都的股份徹底結束,而合並以及收購的集團正是文氏企業,但文放似乎還講了些情麵,讓最後李載洲守著扶搖鎮的電子廠還有些設備,也算是仁至義盡。
然而並不知道李載洲早先就將企業的大部分資金都轉移到了江蘇,對於這裏的殘酷商戰也根本傷不到什麼,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範爽,李載洲當麵與文放周旋,讓他形成假象的誤判,就連安插在李載洲身邊的李揚帆也並無察覺。
文放得意洋洋,自己算是如願以償,大獲全勝,對於東芝集團並無傷到什麼,電子廠也算是李載洲在花都最後的留戀,這裏畢竟是當初他奮鬥、艱辛、一切的開始,還有那麼多員工並沒有得到妥善安置,所以後續的工作也要跟上。
原本計劃過完年就要遷址的,退出在花都,在整個西部市場,但好像一切都來的太快,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就連計劃安排上也大大超出了預想。
大部分先到江蘇去實地考察,要不就是先適應新的工作環境,許多都是合同契約沒有到期的老員工,如是因為在家鄉的廠子倒閉了,而讓他們失去了工作,或是拖欠了工資,這點李載洲很不忍心,自己畢竟也是從最基礎的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懂得感恩,也懂得珍惜,更難能可貴的是替他們著想。
阿妹沒有跟著幾個玩得好,關係比較近的同事一起到江蘇,她被留在了花都,也留在舊址繼續上班,公司的決定,企業的動向大家都知道,這裏就像是狂風暴雨中最後的避難港灣,朋友都走了,阿妹顯得更加孤立無助,但她除了工作其他什麼也不想了。
遷址的日期一天天往後拖延,這不知道是對自己的照顧,還是比較幸運,反正暫時還沒有失業,這已經很滿足了,能有事做,能有工作,有穩定的工資,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今天範爽終於露麵了,他顯得很憔悴,但跟以往記憶中的印象完全不一樣了,他越來越適應現在的生活,甚至是對現在的位置越來越滿足,更對自己的工作越來越熟練。
還是有自己的專車、司機,形若二人,越來越像是整個企業的接班人,他幾月不見,那種忙碌感很滿意,也愜意,現在的他完全不同,至少跟在出租屋裏那個人完全變了樣子。
“最近過的好嗎?連過年都沒有回家,實在對不起!這是廠子的決定,我當時也沒有辦法,希望……”範爽見麵第一句話就是抱歉,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試圖能找到阿妹開心的話題切入,至少氣氛不會那麼尷尬,但是他好像還是一如既往地木訥,見了麵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顯得很生硬,很緊張。
阿妹這不剛過完年回來,都快月底了,下個月的第二個星期又要調換成夜班,記得今天是二月二十六號,範爽一直不露麵,見了麵卻又大家不知道說些什麼。“沒有啊,我很好,隻是大年三十沒有回家而已,初一我就回去了,初六上班我上來的,你……怎麼沒有……”
“我回去了,為媽媽掃了墓,甚至是爸爸帶著我們一家回去的,大年初一那天我們一大家子都在祭祖墳,隻是……”範爽想說大家都有各自的忙碌,也就沒有時間打擾彼此,所以沒有相互告知下落而已。
阿妹還以為他心裏除了工作之外就沒有別的事了,想不到他悄無聲息地回了老家,回到岷溪過年,似乎又想起什麼來,“我記起來了,過年幾天我哥哥、嫂嫂都回來了,不過我們一到晚上就是打牌,那都沒有去,還有你也在微信上問過我啊,隻是我當時……”
範爽知道她想要說什麼,順著她的話接過來說,“當時你忙著,惦記著娛樂,當然不會注意誰給你的問候了,不過……沒事,你快樂就好,對了,今天晚上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