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你不會不知道她女兒就在這一屆吧。”孫寧收起成績單，轉向小劉。
曹英的女兒？沒看出來曹英還是有一把年紀了，平時還真看不出來。難怪她總是在辦公室裏擺資曆，按照她的性格，確實可以在領導層中混的如魚得水。
就在這短暫的寂靜中，一個手機鈴聲響起。
老薑看了看來電顯示，肅穆了神情，對其他人說：“你們稍微安靜一下，是成校長的電話。”
既然是校長的電話，所有老師都凝神屏氣，希望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老薑也沒出去打電話，就站在辦公室中央，好像通話內容並不是什麼私密消息。
“喂，成校長？您好，我是薑生。現在就要到您辦公室來？好。還有其他人？把我們高二物理組的老師全都帶過來，好，好。”
所有人都要去校長辦公室？這是得多大的事情啊？老薑平時都是嬉皮笑臉的，現在卻一反常態，出了奇的嚴肅。
“同誌們，有正事兒，全部整頓好儀容儀表，一分鍾後，跟我一起去校長辦公室。”
“那曹英怎麼辦？要通知她嗎？”
“不必了。”
一行人，高高矮矮，錯落有致，一股腦兒進了校長辦公室。林繹峰在短短一年時間內再次造訪這個是非之地，仍然心有餘悸。
成校長似乎對曹英的缺席並不驚訝。她從頭到尾打量過每一位老師，才開始正題：“最近聽說有人舉報說曹英老師在教學方麵不負責任，為了提高班級考試成績而擅自利用職權，打聽到試題後泄題給學生。我想向你們討教下，這件事情，你們是否有所了解，畢竟你們是在一間辦公室辦公的同事。”
一個人說話時，他的話必須比沉默更有益。秉著這個原則，林繹峰選擇沉默。這似乎是比自己差點被炒魷魚的那邊更加更怕的角逐，作為一個小角色，保全自己，是最好的選擇。
沉默，都是沉默。成校長有些不開心了，這些人是存心包庇，還是真的不知情，還是故意選擇沉默？
這時候，老薑開口了：“曹英已經很久沒有和我們一起備課了，她現在已經不在我們辦公室辦公了。”
這樣一回答，似乎暫時將曹英和他們之間撇清關係。
“哦，有這種事？”成校長似乎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那你們帶高一的時候呢？我記得去年也是你們幾人一組的吧？”那時候，似乎沒有聽說有哪間教室被單獨騰出來用作了曹英的私人辦公室。
“那時候？”幾個人開始努力地思考對策。記得高一的每次考試，無論是月考還是期中期末考試，曹英帶的兩個班都占據年級第一第二的位置，老薑曾經不服氣，狠抓自己的班兩個多月，以應付高考的強度來準備期末考試，結果是他的班排到年級第三，仍然沒有拚過曹英的兩個班。
原來，她教學，有貓膩？
可是，她確實是在好好講課啊，雖然看上去她的有些做法有些過分，比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物理早讀，盡管很過分，但似乎並沒有違反校規校績。
“林繹峰老師，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