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葉薇終於如願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她之所以冷眼旁觀父母之間的爭吵,就是想通過母親的嘴,讓父親意識到積累財富的必要。
她之所要還答應辦這樣一場宴會,之所以看著那些人討好奉承父親,就是想讓父親明白,這些東西都隻不過是虛幻的,是虛偽的,是容易破碎的。
她之所以說自己家需要借錢,就是要讓那些人露出自己的本來麵目,讓父親看清楚那些人的嘴臉。
可是——看著被打擊得失魂落魄的父親,葉薇心中一片酸澀。父親,這是傷心了呢!
可是她不後悔!是的,她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因為一個家想要過好,就必需團結一心。
如果父親還是那樣天真,那樣容易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那將來又還會生出多少事端呢?
長痛不如短痛,所以她選擇了一次性狠狠的粉碎掉父親心中的天真。對不起爸爸,女兒讓您難過了,可是———總有一天,您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這天晚上,葉薇又一次在夢中見到了白衣人。他作出騰挪,跳躍,側身,翻轉等等各種動作。那些動作一個接著一個演示得飛快,看得人目不瑕接。他的身姿是那樣的輕盈,他的動作是那樣的利落,他的長發和衣擺是那樣的飄逸,葉薇就仿佛在看一場美妙絕倫的舞蹈一般,完全沉醉其中。
“喂,你能聽見我說話嗎?”葉薇試圖與他交流,可惜白衣人看都沒看葉薇一眼,對她的話更是充耳不聞,隻是照舊像往常一樣“舞動”著那套步伐。
葉薇微微有些失望,卻也無可奈何,隻得認真地學習著他的所有動作。如今,葉薇雖然不能完整的舞出那一整套動作了,可是卻也能湊個七七八八了。
隻是速度,怎麼也不及白衣人快,動作也不似他那般飄飄若仙、行雲流水。葉薇有些惆悵的歎了口氣,什麼時候能完全學會呢?
她總感覺這套動作應該配合什麼心法才對,可惜白衣人不開口,她便隻能模仿著白衣人的動作,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這樣根本上學不到精髓,到達不了頂峰境界。
要如何才能使白衣人開口呢?如何才能獲得完整的傳承?
葉薇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帶著遺憾入睡。
第二天,葉薇上學時經過校門前那條林蔭小道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在窺視自己,她驀然回頭,便捕捉到兩個正指著自己交頭接耳的女生。
見葉薇回過頭來,這兩個女生明顯一驚,而後突然一臉鄙夷的瞟了葉薇一眼,施施然的走了。
那兩個女生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她們為什麼要鄙視自己?葉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還隻是個開始,一路行來,葉薇發現幾乎遇到自己的每一個人都會一邊不時瞅上自己一眼,一邊和身邊的人小聲嘀咕著什麼。那種怪異的神情,看得葉薇大皺眉頭,可等她望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又很快移開了視線。
走進教室,楊文靜斜倚在門外的走廓欄杆上,一見到葉薇就誇張的笑了,“哈,我就說下賤胚子永遠是下賤胚子,一家子不要臉的貨色,一想到居然要和這樣的人做同學,我就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