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都別鬧了,吵什麼吵?”王主任說著,將威嚴的目光投向葉薇,“葉薇同學是吧?你太過分了,怎麼能打這種賭呢?叫同學給你跪下,你好意思嗎?”
葉薇冷冷的望向教導主任,眼中閃過一抹譏諷,想和稀泥?想以身份壓我?那也要看我答不答應!
她上前一步,目光緊緊盯著王主任:“王主任,這賭約可是楊文靜同學自己提出來的,再說了學校一直教導我們要說話算話,您現在是公然叫楊文靜同學食言而肥嗎?那麼我是否可以理解,以後我們都可以信口雌黃了?”
“你——”王主任被堵得有些下不來台,指著葉薇說不出話來。
葉薇將目光移向楊文靜,“從前隻知道市長千金楊文靜同學囂張跋扈,以欺負同學為樂,卻不知原來你還是個慫貨是個賴皮狗?”
楊文靜氣極,“你說誰是賴皮狗?”
“不是嗎?那你怎麼還不給我跪下?”
楊文靜:……
“葉薇同學,得饒人處且饒人,都是同學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弄得這麼僵呢?”這次王主任不以身份壓人了,改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葉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王主任到嘴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那是什麼眼神?一個高中生,怎麼會——
最終,楊文靜還是在葉薇的強勢和同學們的起哄之下,低下了她高貴的頭顱,乖乖的給葉薇跪下了。
葉薇看著恨不得鑽進地縫去的楊文靜,眸中幽幽,楊文靜,以前你欺淩別人,將別人的尊嚴肆意的踩在腳底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吧?
葉家的人一向早眠,晚上十點多就上床睡覺了。等家人都睡熟後,葉薇悄悄的爬起來,換上一身黑色運動服,將頭發簡單的紮了個馬尾,從老鼠洞裏摸出那枚戒指,便向烈士陵園走去。
烈士陵園離葉薇家不遠,走路隻需十來分鍾就到了。早上和傍晚,來這裏鍛煉身體、唱歌跳舞的人絡繹不絕,可是現在這個點兒,這裏一個人也沒有,四周一片寂靜。
踏上那排高高的台漢白玉台階,就是一個八角亭,葉薇看了看手表,十一點五十五分,離約定的時候還有五分鍾。
如今葉薇的五感越發敏銳了,她凝神細聽了一會兒,沒察覺到有人,看來那個人還沒來!這麼想著,葉薇打算在亭子裏坐一會兒,隻是屁股才剛挨到石凳的邊兒,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錯,很準時!”
“誰?——”葉薇驀地轉身,隻見離自己不足三米之處,突然多了一個人。
葉薇駭然的盯著眼前高大英俊的年輕男子,心中受到了巨大的震動,他是怎麼靠近自己的?自己竟然一點都察覺不到,這個人的功夫,深不可測呀!
看著少女駭然的神情,那雙漆黑的眼睛裏滿是不敢置信,極光突然心情大好,“害怕了?”
葉薇這才回過神來,眼中懊惱一閃而逝,轉瞬間便滿是堅定:“以後,我會比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