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島外的沙灘上,半邊身子還被浸泡在了水中。
羅清文驀地跳起來,恨恨地“呸——”了一聲,這真是日了狗了,主人是神經病,奴才也病得不輕。
成天裝腔作勢的,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非得玩神秘呀!
“你們是自己走,還是我叫兄弟們扛你們走?”麵具男毫無感情的聲音在耳旁響起,羅清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爬起來扶著李嫣,向靠在岸邊的船走去。
臨走時,再次望向這座島,又恢複成滿是礁石,空無一物的模樣了。
麵具男把船駛到青島的某港口,就把羅清文和李嫣給趕了下來。
看著那船漸漸遠去,李嫣定定地瞧著羅清文,“我知道你憋了一路,現在他們走了,你問吧。”
羅清文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這雙眼睛雖冷冽,卻清澈明亮,剛得知收取魂魄一事後,他曾憤怒過,不敢置信過,可是忍了這一路,他漸漸想通了。
“你雖看似冷漠,但其實外冷內熱,所以,我已經不想再問了,因為我相信你!”
李嫣的淚,霎那間汩汩而下,飛身撲入他懷中,泣不成聲。
羅清文輕攬著心愛的女孩,如果她真的曾經作惡,那也是被逼無奈。他會替她為那些受到傷害的人,盡量補償,若是補償不了的,若是天道饒不了她,那就讓自己拿命去抵吧。
李嫣哭得很傷心,淚水如決堤的湖壩,怎麼也止不住,似乎把這些年所有受過的委屈,所有的痛苦,煎熬,一次性全發泄了出來。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此生,再也放不下眼前這個其貌不揚,卻癡情憨厚的男人了。這一刻,她漂泊無依的靈魂,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寄托。
哭了許久,她才漸漸止住悲聲,幽幽地說道:“你一定有許多疑問,今天,我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
羅清文不忍見她如此,忙說道:“若是不想說,那就不說,我不介意的……”
李嫣捂住他的唇,認真地說道:“不,我想告訴你!既然我們彼此相愛,便不應該有絲毫隱瞞。”
“我雖然是東南李家的人,卻隻是分支,從小受冷了嫡支那些所謂兄弟姐妹的欺負。直到後來,我覺醒了精神力異能,家族突然把我們一家接到了族中生活,我本以為我們家終於可以苦盡甘來了。可誰知——”
李嫣苦笑道:“他們表麵上是讓我父母在族中享受,其實卻以他們的性命相迫,威脅我們兄妹為他們賣命。”
羅清文輕輕握住她的手,眼裏滿是心疼,李嫣搖了搖頭:“我沒事。”然後繼續說道:“家族中從事的生意竟然涉黑涉毒,我和哥哥縱然不願,卻也無法擺脫家族。那次去淶陽市——”
李嫣麵現苦澀,“那些事,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再多說。離開淶陽市後,因為交易沒能成功,我和哥哥受到了家族嚴厲的懲罰。就在這時,他們突然收到消息,說是上麵有人要對付李家。他們慌了,有人提議把我再送給一個高官當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