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佑十五年,時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披星戴月,天昏地暗,實乃人神共憤之,倉佑王朝覆滅,君主王侯,昏庸無能,天下大亂,實乃不易遠哉,頃時,江山易改,明君登基,天下太平,五穀豐登,四海歸心,實乃世外桃源。
這一段忤逆之話,近段時間一直流傳在市井之內,然而任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流傳出來,但是沐耽清楚,這八成是靖王爺一流傳出來的計策,也罷,這江山,換個人做做也罷。
兩日時間過去的非常快,沐耽也得到了嵐筏手中的那份數據,看來,皇宮的確是一個掩耳盜鈴的好地方,任何人也不會將目光投向那個地方,並且,那個地方,女人也非常的多,後宮三千佳麗,並不是浪得虛名!
沐耽被邀請入宮觀禮,自是有進宮的理由,然而,其餘幾樓樓主卻沒有能夠進宮的理由,那就隻能深入敵層,進入選秀的人群中,裝作選秀的人,這樣便可入宮。
今次,實乃選秀大典,沐耽的前來已經是難得的恩典,像是男性的官員都不可入皇宮,然而,沐耽大清早就不見靖王,心想是暗地裏入了宮,想要實施他的秘密事宜,看來,他是盤算好了一切,打算切著百姓們的力量,一舉而推翻銘帝的統治,為打造新的王朝,在做最後的努力,想來,是要挾天子以令諸侯了。
鞭炮齊鳴,鑼鼓喧天,齊聚在藍天下,翩翩美佳人,由一輛輛的馬車,進入宮內。大約莫有幾十輛馬車,陸陸續續地進入了皇宮之內。
隻怕是進了宮,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然而,馬車上的小姐大抵是為了家族的權貴或者是自我的拜金,下定了決心。成為那一個高高在上的存在,盡管後宮內爾虞我詐,卻能成為那高高在上的後宮小主,權勢、貴胄難道就這麼重要嗎?
沐耽乘坐著銘帝派遣的宮車,緩緩地駛入皇宮,掀起簾子,看到那些的選秀女從馬車上,個個穿著豔麗,搔首弄姿,小臉蛋也略有幾份姿色,穿上昂貴的錦衣,也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各家仗著自家父親的地位和身份的高低,也有些許人是將眼睛安在了腦袋上,從來不正眼看人。
那些秀女都要跟著各自管事的嬤嬤,回頭到正殿上,才能分勝負,確定誰能夠飛上枝頭成鳳凰,誰就隻能被撂牌子,遣送回家了。
帶著複雜的心情,沐耽將馬車的簾子掀下後,繼續向宮內行駛,不知為何,向來隻可在皇宮內苑停車的鐵規矩,任何人都不可以打破,然而今日,銘帝竟然恩賜自己,能夠坐著馬車進入皇宮之內,這一舉動,讓人為之震驚。
那些不能夠乘著馬車進入皇宮的秀女們,本著羨慕的眼光,看著那輛馬車的緩緩駛入,真是太棒了。
“聽說,靖王側妃長得傾國傾城,宛如天上的仙女,你說,這皇上會不會……”一個秀女嘀嘀咕咕的對另一個秀女說道,可是,還未當她說完的時候,這已經宣誓了她的未來。
“禹州織造女,方琉婼,因私自議論聖上之事,被發回禹州原籍,終生不得再入宮選秀。”一個公公模樣的太監,對著那個秀女無情地說道。
於是乎,那個方琉婼便被侍衛架了出去,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這是殺雞儆猴的一個舉動,接下來,剩下地幾個人都注意了自己的言語,絲毫不敢多說些什麼。
辰乾殿內,已經布置起了一切,正殿前方的龍椅上,端坐著銘帝,身上穿著者龍袍,頭頂上九龍玉冠,麵前是珠簾,身側的鳳椅上,空無一人,還記著,對外界宣稱,皇後、太後,病重,自是不能夠參加此次的選秀大典。而銘帝則在偏殿的珠簾後,也不曉得這是何意。
首領太監向前走一步,尖著嗓子,對著外殿說道:“選秀大典開始。請報到名字的秀女們依次走上殿來,接受聖上的裁決。”
“蘇州縣令,劉無殤之女,劉櫻青,留牌子,賜香囊。”
“黎州織造,黎長安之女,黎染瑛,留牌子,賜香囊。”
“茶州鎮邊將軍,杜峰之女,杜若蘭,留牌子,賜香囊。”
“……”
“……”
“……”
接下來的秀女更是層出不窮,隻是所有的結局都是一個,‘留牌子,賜香囊’。底下也漸漸有人在小聲的議論,但是左不過不敢輕易的被人發現,難道這銘帝真的要充淫後宮,夜夜笙歌?
銘帝從簾子的後麵看前麵的情況,眾姐妹們穿著華麗的羅裙,已經上了大殿,也順利的通過了銘帝的‘留牌子’,若說這銘帝為什麼沒有認出她們來,那要說她們用上了人皮麵具,自是沒有人能夠認出來,而這些麵皮的主人,都是美若天仙的大臣之女,自是不會被‘撂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