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也不知劉三妻母已經哭了多長時間。
這裏漸漸地聚了更多的人來。
那些人倒勉強已經將那兩婦人勸慰住了。
隻是那兩人在看著洪福的時候,目光裏還帶著怨念。
在他們眼裏,若非是洪福等人,一直都在纏著劉三,要來問劉三一些和當年有關的事情,隻怕如今的劉三也不會出事。
每一次,都是有人來問起盧振興那裏的事情,才會讓劉三越發迷亂罷了!
她們豈能不恨!
這孤兒寡母的……相依為命,如何過活?
洪福輕咳一聲,正準備硬著頭皮過去和劉三家人說說話,卻又見得一匹快馬飛來。
馬上的人瞧得這邊情景,離得遠遠的,就已翻身下馬,徑自快步跑來。
那飛馬則避開人群,往著一旁而去,衝出好一段路,方才緩緩停下,往這邊信步而來。
那人半跪在洪福跟前。
“稟告大人!方才得到巡行史口令,巡行史派遣門人東起,即將抵達此地!”
洪福一愣,轉頭看向季帆,正好與季帆目光相接。
兩人心底不約而同,一聲歎息。
洪福手虛虛一托,示意那人起身。
“那東起如今到達何處了?”
“就在鎮外,馬上可以入鎮。”
洪福眉頭一擰,交待劉烈。
“這裏就你先來料理,本官先去看看那東起是何方神聖。”
今時今日來到這裏,隻怕並非為了盧振興之死的調查那般簡單!
怕是在這背後,還要為了找到其他一些東西!
譬如花王戒指,再或者是花王傳人!
季帆看看洪福,又看看劉烈。
靈瑤擺擺手。
“你如今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處,還不如跟著過去看看。”
若季帆沒有追溯時空的能力,他留在這裏,倒能通過現場的一些線索,嚐試判斷出什麼來。
但偏偏季帆可以追溯時空。
這現場,對他來說,並沒有非要留在這裏觀察的必要。
季帆自己也清楚。
他點點頭,已經轉身,往著外麵而去。
先前騎著快馬而來的人,此刻自是牽著馬,走在前方,給洪福帶路。
靈瑤則是站在劉烈身旁,衝著劉烈淺淺一笑。
“你也莫要覺得我處處礙事了。”
劉烈有點尷尬,但仍是對著靈瑤抱拳。
“靈瑤姑娘若真心為了這裏,那劉烈定然是要感謝靈瑤姑娘的。”
他倒也已經想明白。
靈瑤本來就並非人界之人,她什麼都不做,是本分。她若幫忙,卻是情意了。
靈瑤又是淡淡一笑。
自有衙役圍在一旁,不讓旁人隨意來到此地。但蘇淺鳶卻不在衙役阻攔範疇。
莫說蘇淺鳶本身就和盧振興一案有關,幾位縣老爺都頻頻要請蘇淺鳶前往協助,單單是蘇淺鳶的模樣,站在那兒,淺淺一笑,就足以動人心弦,足以令人無暇再移開目光,實在是已經不得不遂了蘇淺鳶心意,任由蘇淺鳶進入裏麵。
劉烈看著款款走來的蘇淺鳶。
美人如畫,當然令人心動。
劉烈也不例外。
隻是劉烈自己所想的,卻還有更多。
蘇淺鳶看著劉烈,沉吟片刻,方才輕歎一聲。
“他的死亡原因,隻怕也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