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著小十五，無奈搖搖頭。
“等著，我給你拿酒去。”
他這樣說了，少年卻還是眼巴巴地跟在男子的身後，隻盯著男子，就要看準男子到底往哪裏去。
男子便也就隻是多看了他幾眼，繼續任由他跟著。
兩人這邊正在忙著去取酒。
靈瑤和東起則正好已經把顧粒等了過來。
顧粒，連帶他的師爺華生羽，還有好一大群的衙役，都正往這裏趕過來。
夜色之下，本就水流聲潺潺。
他們如今急著往這裏而來，便徹底擾亂一地清淨。
宛若低喃小曲之中，忽混入小兒胡亂擊鼓。
靈瑤微微皺眉。
她也懶得動彈，幹脆和東起一起站在水邊，得到顧粒和華生羽一起來到這裏。
顧粒神色之間尤有驚怒。
但在劉烈過去找他的時候，就已經說過東起身份。如今便是他為了自己這裏，竟也當真出現了命案的事情而正不滿著，也不敢對東起發火。
站在東起身旁，好像被東起特別看重的靈瑤，一樣不能成為他發泄的人。
他隻能規規矩矩地行禮。
想起靈瑤今天來到縣衙之中，和他說過的話，顧粒就已經先是要覺得一陣後怕。
他當時候還不大在意。
但如今想起，這分明就是這少女，早就已經知道了裏頭的事情！
自然有衙役要進入水中，把那屍體運回來。
好在水米鄉一帶，難得會有人不通水性。
這些衙役更是水中好手。
很快，屍體已經開始移動。
但衙役卻已經換了幾批。
所幸顧粒帶來的人足夠。
那些替換回來的人，一個個都是神色之間，滿是痛苦。
屍體才靠近一些岸邊。
惡臭味就已經讓顧粒想要捂住鼻孔。
靈瑤不知從哪裏取出了一塊麵紗，已經覆蓋在臉上。
隱隱之間，竟有一絲幽香，在麵紗之中透出來。
東起神色不變，顧粒也不好在一旁多說什麼。
終於屍體已經回到岸邊。
好端端的一個人，現在卻已經有著好幾個人大小。
屍體赤裸。
在屍體之上，隱隱之間，好像有些青綠色的花紋。
靈瑤眉頭微皺。
“可惜他不在。”
東起則是好奇問道：“你說的是洪福身邊的那個人？”他見過季帆，也能覺得這個人身上有點不尋常。
靈瑤點點頭。
季帆的能力是時空回溯。
之前她看到的，隻是季帆要回溯某一個地方之中的時空。
不過不知道，如果是要回溯一個人，或者是一件物的時空，那又可否是季帆所能做到的事情？
如果可以，那現在就簡單多了。
這屍體看起來可怕，不過初步估計，死亡時間不會太長。
大概還在季帆回溯範圍之內。
“我本來想著我來這裏一圈，一天之內來回，也該回去劉灣鎮等消息，想不到見了你，就耽誤了。”
東起搖搖頭。
周圍的衙役，並顧粒、華生羽，都已經五官快擠到一塊去樣子。
這惡臭味，實在太難忍耐。
“屍體看過了，剩下的事情，他們來做就是。”
靈瑤轉身，便要離去。
她想要知道的信息，在看過了屍體之後，哪裏還有不清楚的！
現在便是繼續留在這兒，也沒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