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帆好像是忽地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更加的安定了一些。
他似是覺得，自己可以再去看清楚，曾經的他，到底是做過了什麼。
“我好像是明白了。”
季帆的唇邊，已經多出了一絲的笑容。
“瑤瑤，我好想知道你想要去和我說什麼了。”
他在過去一路走來的時候，就沒有計較過，自己是為了什麼，才會一步步地，走到這一條路上的。
那時候的他，就已經帶著本性之中的迷茫。
他不清楚。
可是，卻已經朦朦朧朧之間，順應天地之間的安排，來到了這裏。
這一條路，看似遙遠，但卻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最為重要的東西。
他……其實已經在這裏，收獲了很多。
他所能來看到的，更多。
而如今，和靈瑤之間的關係呢？則也一樣就已經是在這條路上，顯得特別重要。
“我不願意遺忘。就算是……今後，要繼續走這一條路，將會更加艱難。”
過去還隻是迷茫地，為了生存，為了在這天地之間，原本已經給自己設定下來的一些局限，而需要去做什麼。
可是，就累今後，卻是他，要為了其他的，更加堅定地，走上這一條路上。
他不能後退。
“我隻是知道，我想要進入其中。我已經對此，有所渴望。”
他的目光，落到靈瑤身上。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如此認定。但我知道，我的心，已經為此而行。我願意。”
記住這一切。
並且，要為了接觸到一個和他之間的距離，實際上極其遙遠，足以令他難以追逐到的靈瑤，而繼續前行。
“那就好。”
靈瑤唇角微揚。
她在詢問的時候，其實還有一點緊張。
她可以給予季帆一個遺忘一切的機會。
季帆可以離她而去。
自此以後，彼此之間的因果線斬斷。
但她——
卻無法讓自己遺忘。
她能給予季帆一個在今後安然前行，而不需要繼續擔憂別的東西的機會。隻可惜，卻更是自己無法給予自己這樣的機會。
一旦季帆已經做出選擇，則是在今後，需要去為此而付出，要繼續掙紮的人，就會變成她。
雖說她心甘情願，但始終，還是希望，自己能收獲到更多。
如今，季帆的回答，好歹能令她滿意。
好歹……並非當真，隻是自己，就要一路上，孤單而行。
季帆看著她的時候的目光之中，還有一絲溫柔。
眼前的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進入到他的心裏。
“西南王和盧啟思之間的事情，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你們喜歡怎麼去做，那就是怎麼去做好了。我先走了。”
靈瑤擺擺手。
“青銅大門隻要還沒有盧啟思在這裏處理，那就沒關係了。他們想要去做的其他事情，都難以在這裏，再弄出更大的麻煩。”
說著，靈瑤已經先往著遠方而去。
季帆回過頭去，看了山上一眼。
在他的眼中，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還有一個人，正好，就在往著山上麵走去。
那一道身影，不斷地靠近青銅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