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貴還是有些不放心,心裏總感覺心驚肉跳,就像赤夷休此去是條不歸路一樣。
他自信在金絲軟甲的保護下和有了流星錘的赤夷休,自己又給了他一粒行軍丹,若是論個人戰鬥力的話,整個東夷恐怕沒有任何人是他的對手。
於是他立即找來了飛廉屏翳。
“東君,有何吩咐?”
飛廉和屏翳就像一對雙胞胎一樣,不僅說話的語氣,連動作都是極其相似。
現在的飛廉和屏翳尚且隻是個無名之輩,但是等日後蚩尤起兵攻入華夏,飛廉和屏翳一朝之間聞名天下。
黃帝的得力大將應龍就曾經險敗在飛廉和屏翳的聯手中。
飛廉,號風伯;屏翳,號雨師,這兩人也是中國神話中最早的風神和雨神。
在聽得王阿貴將事情前因後果講了一遍之後,飛廉道,“東君此舉極為冒險,縱然赤夷休有東君賜予的金絲軟甲和流星錘,但是此去不測之東夷,是在他們的地盤上。而且赤夷休生性衝動好戰,若是他沒有東君賜予的寶物還好,此番得了金絲軟甲和流星錘,赤夷休便是如虎添翼,他不在東夷鬧出個天翻地覆怎肯罷休?”
屏翳接著道,“一旦赤夷休將東夷的漩渦攪了起來,全身而退恐怕都很難,到時候別說救人了,連他自己都有可能折損在那裏。”
王阿貴心道這飛廉屏翳後來能成為蚩尤的左膀右臂,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僅僅是三言兩語便把自己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把二位叫來了,這事,還得勞煩二位走一遭。不然,萬一赤夷休除了什麼差池,我恐怕心中有愧。”
飛廉道,“但憑東君吩咐。”
王阿貴又從係統倉庫裏拿出了兩顆高爆手雷分別遞給連給兩人。“你們此去東夷,也是險象環生之局,這兩個顆手雷你們姑且先拿著,遇到了不可力敵的東夷大軍的時候,便拉開這個引線,然後丟到東夷人裏麵去,記住,引線拉開後,一定要迅速的丟出去,而且丟的越遠越好。”
飛廉屏翳得到王阿貴的命令便立刻出發了,王阿貴此次接二連三的布置,全是為了祛宋,若不是對祛宋起了愛才之心,又何必派赤夷休孤身範險去救出祛宋的家人,隻是卻不知道這祛宋到底是不是惡來說的那樣,亦或是隻是徒有虛名罷了。
所以王阿貴決定見一見祛宋。
祛宋正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地上,長時間的心力交瘁和對族人的失望使他顯得極為萎靡不振,頭發淩亂的披著,臉上依稀還能看見伯丕留下的鞭痕。
祛宋就像沒有看見王阿貴一樣,雙眼中沒有絲毫的焦距,就這麼盯著地麵。
“伯丕已經逃走了。”王阿貴道。
祛宋還是沒有反應,就跟沒聽見一樣。
王阿貴絲毫不在意,隻顧著自言自語,“雖然他打了敗仗,但是他卻不一定會受到懲罰,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有你,你祛宋仍然還在我們九黎族。”
祛宋無神的眼睛終於閃過了一絲神采,抬起頭,就這麼盯著王阿貴。
“伯丕回到東夷後會說,本來他打算在無量山外就地休息一晚,次日再打我們苗人一個措手不及,而祛宋卻力排眾議,建議連夜突襲,然後在無量山你們遭到了我們的伏擊。這時,伯丕說還是不要前進了,趕緊撤退吧。又是你祛宋,極力陳說繼續進兵的好處,最終,在十萬大山又中伏。是你去死,多次擾亂軍心,妖言惑眾,將族人們帶入絕境,最終使得你們的族人全軍覆沒。”
王阿貴忍不住拍了拍手,讚道,“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你看,這個故事如何?”
祛宋的臉頓時變的潮紅,然後,“嘔”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你,你休想離間我和族人的關係。”
王阿貴笑得就像一個魔鬼,“我離間了嗎?我離間了嗎?沒有吧。我隻是在訴說一個事實好麼?祛宋,你還不明白麼?你現在已經是棄子了,你的身敗名裂卻可以換的伯丕的安然無恙,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