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宋沉默了,他沒有辯解,他也不知道如何辯解。
但是他知道,大酋長既然說的這麼肯定,那麼他一切的辯解都是徒勞的而。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
“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王阿貴肯定的道。
赤夷休包紮的就像一個木乃伊一樣,連走路都在一瘸一拐,但是卻極為興奮,眉飛色舞。
“一切果然都如東君所料,伯丕這個小人,回去立馬反咬一口,把所有的責任的推到了祛宋身上,可恨這次我沒能把他抓回來,不然定要他嚐嚐我的厲害。”赤夷休恨得咬牙切齒。
王阿貴笑道,“沒抓回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隻要你能安全回來就行,一個蠢蛋般的敵人,對我們來說比一個聰明的朋友的作用要大得多,關鍵時刻這個蠢蛋還喜歡自作聰明。”
“哈哈,東君說的是啊……”
……
“難道,女媧神不保佑我東夷族了嗎?”祛宋抬頭看著天空,卻看到烏雲密布,仿佛一座山峰,黑沉沉的,籠罩著整個東夷。
大酋長冷冷的看了一眼祛宋,“把這叛徒給我待下去,後日晌午給我烹了來祭祀女媧娘娘。”
遠處,一個人影半蹲在草叢裏,周圍半米高的草叢很好的遮住了他的身形,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祛宋,突然發出一聲冷笑,不屑的道,“果然讓東君猜中了,隻會寫窩裏反的東夷蠻子。”
正是蚩尤。
蚩尤在得到王阿貴的命令之後,馬不停蹄直接趕到了東夷,來到東夷的之後,隨便找個東夷人直接就吊起來打。
於是,那東夷人哭爹喊娘的把所有的情況給蚩尤說了個遍。
赤夷休單槍匹馬過關斬將;
飛廉屏翳軍中救人突然千裏;
“我似乎明白東君讓我這麼做的目的了。”蚩尤看著逐漸黑下來的天空,喃喃自語。
是夜,蚩尤走出了休息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朝著關押祛宋的地方摸了過去。
這次赤夷休大鬧東夷,東夷人失去的不僅是族人的生命。
更重要的是士氣。
蚩尤所見,東夷人均垂頭喪氣,像死了親爹一般。
所以,對祛宋這個所謂的“叛徒”,沒人會給他好臉色。
僅僅過了小半個下午,祛宋的已經變了一個人。
縱橫交錯還在往外留著鮮血的傷口布滿了他的全身,雙手無力的耷拉著,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蚩尤也被嚇了一跳。
“這要是再打下去,根本就沒有救他的需要了。”蚩尤想了想,打定主意,今晚就將祛宋救走。
“誰?”看押祛宋的東夷人聽到外麵有響聲,站起來警惕的說道。
“我!”蚩尤走進來,看到祛宋之後,不屑的呸了一聲:“這無恥的叛徒,我恨不得把他抽筋剝皮!”
“誰不是呢,但是伯丕大人吩咐了,暫時還不能弄死他。”看押的東夷人滿臉狐疑的朝著蚩尤臉上掃來掃去,“你是誰啊,以前怎麼沒見你!”
而這個時候,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祛宋抬起頭,用腫的隻剩下一條縫的眼睛看了一眼蚩尤。
竟然是他。
他認識他。
他跟那個故意放自己回來的東君是一夥的,九黎族的少族長。
“他……他是……!”祛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提醒族人。
“叛徒你給我閉嘴。”蚩尤故意一聲大喝打斷。
蚩尤朝著看押的東夷人招了招手,“我是大酋長方才特派過來的,有特殊的任務,來,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