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他們人呢,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誰能告訴我,他們去哪兒了?”王長明的怒吼聲傳遍了整座庭院,怒火仿佛要化成實質將麵前的幾位家丁燃燒。
一名家丁“砰”的一下就跪了下去,冷汗涔涔而下,卻不敢去擦拭,隻得硬著頭皮答道,“少爺勿急,興許是他們一時半會兒還沒找著那乞丐,所以,所以就耽擱了點時間。”
“沒找著?我去你個姥姥的。”王長明一腳將那家丁踹到在地,“連個乞丐都找不著,我要你們有什麼用,一群廢物,廢物,全是廢物。”
正在這時,門“吱”的一聲打開了,一名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還沒進門就高喊道,“少爺,找著了,找著了,那乞丐正和女小娘子正在翠香居酒樓吃飯呢。”
王長明一揮袖子,肆意狂笑道,“好,你馬上帶上人手,多帶些人,今天我一定要把那小娘子請到我府上來敘一敘,。快些去,千萬不可落了我王家的威風,知道嗎?”
……
……
翠香居酒樓。
王阿貴喝了一口酒,又給小乞丐倒上滿滿一盞,道,“痛快喝吧,這酒可是個好東西。”
江楠楠白了他一眼,“爺爺說喝酒隻會誤事,你不要教壞人家。”
“那你爺爺喝酒嗎?”
江楠楠登時無言。
“這不就是了,”王阿貴又給自己把酒滿上,“我平生最愛,唯有兩物,其一便是這酒了。”
“那另一物呢?”江楠楠有些好奇。
另一物?這另一物自然就是煙了,不過自從進入這個副本,係統倉庫都被鎖定了,想再抽煙,卻是不可能了。
剛想到這裏,王阿貴的煙癮又被勾了起來,頓時如十萬隻螞蟻在身上爬行一般坐立不安。
“喂,你快說啊,另一物是啥?”
這邊江楠楠話還沒說完,隻聽得樓下傳來“噔噔噔”的上樓聲,聽得聲音,來人似乎頗為急迫,待見得老人時,竟是司馬菁。
司馬菁此時上氣不接下氣,麵前的胸脯正一上一下的不住喘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連忙拉住江楠楠,慌慌張張的道,“快,你們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江楠楠不明所以。
司馬菁急得一跺腳,“你們再不走就沒機會了,王長明已經帶了人來翠香居了。雖然不知道上次他派人來找你你們是怎麼躲過去的,但是這次不一樣,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啊,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們。”
“等等,”江楠楠敏銳的捕捉到了司馬菁話語中的漏洞,“他上次派人來了,什麼時候?”
“你不知道?”司馬菁看起來更驚訝,她長大了嘴巴,“就在昨天晚上啊,我看到幾個穿著黑衣服的蒙麵人往你們那邊趕,我覺得為首的那人背影有點熟悉,後來才想起來是王有財府上的下人。本來我已經派人過去了,可是一去打聽才知道你們全都安然無恙。”
江楠楠一雙美目左右流轉,先是看了看乞丐,覺得這事兒跟乞丐沒關係。然後又把目光轉到了王阿貴身上,問道,“阿貴,這事兒你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
“算了,他怎麼可能會知道,他要是知道早就下破膽了。”司馬菁對王阿貴投來一束不屑的目光,又拉起江楠楠的手,“你還不走,再不走真來不及了。”
“這王長明雖說是個富家子弟,但是我看姑娘的穿著打扮,也是非富即貴,姑娘為何如此懼他?”王阿貴似乎沒有看到司馬菁不屑的目光一樣,仍然是雲淡風輕的問道。
司馬菁恨恨的一擺手,道,“你懂什麼,王長明的父親王有財雖然隻是個商人,但是在本縣盤踞了幾十年了,關係錯綜複雜,連縣令大人都得給他三分薄麵,更何況我父親隻是個主簿。”
說完,司馬菁卻突然坐了下來,麵上愁雲湧動,“算了,不用走了,現在走也來不及了。不過你們放心,有我在這裏,王長明還是不敢當眾行凶的。”
果然,司馬菁話音剛落,一聲大笑突然穿插了進來。
“司馬小姐說的不錯,不過,你可是冤枉冤枉我王某人了。想我王某人一向是個老實本分的平頭百姓,什麼時候做過當眾行凶的事兒了?”
正是王長明。
王長明款款信步而來,倒是頗為幾分才子尋花問柳的模樣。這次在司馬菁麵前,他倒是沒有一口一個美人兒,隻是一伸手,對著江楠楠道,“這位小姐,你的這乞丐朋友昨天不慎被我手下人打成重傷,不如今天去我府上看看吧,我保證給你請來最好的大夫,如何?”
江楠楠卻是理也不理,直接劈頭大罵,道,“你給我滾開,無賴,流氓,誰要去你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