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無量,可敢與我上生死台?”
聲音在南湘門中左右回蕩,片刻之後幾如雷鳴一般作用轟鳴。
“他想幹什麼?讓長老上生死台?此子莫不是瘋了?”
“好大的膽子,此人簡直是膽大包天啊!”
“何止是膽大包天,簡直是無法無天,莫不是他擊敗了葉天鵬,便以為南湘門中再無人能製衡的了他嗎?”
“先不說此子的實力如何,依我看此子的膽識不錯,倒是可以擔當重任。”
瞬息之間,南湘門一幹副掌教全部站了起來,有人憤怒,有的欣賞。唯有齊鴻飛麵色不變,依舊是看不出什麼表情。
“走吧,出了這等事,是該我們幾個老家夥出頭了。”齊鴻飛年紀看起來很年輕,可是說起來話自然有一股老氣橫秋的味道。三位副掌教自然不會反對,四道身影唰唰的就飛了出去。
邢無量眾目睽睽之下,臉色血紅,隻覺一股怒氣直衝腦海。現在他才切身的體會到了葉天鵬剛才的感受,那是不顧一切也要和王阿貴分個你死我活的。
根本不可能化解。
“孽障,你如何目中無人,不分尊卑,今日我便要你知道口無遮攔的代價。”
邢無量龍行虎步,直接踏到了生死台上,滿臉殺機,毫不掩飾的殺意籠罩住了王阿貴,眼神之中全部都是猙獰。
這也怪不得他,以他南湘門堂堂長老的尊嚴這樣受到挑釁,誰都受不了。
出竅境修士!每一個字都沉甸甸的,高高在上,給修士無窮無盡的優越。普通的肉身境隻能仰望。出竅境跟肉身境完全就是天壤之別,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但是邢無量犯了一個錯誤,一個本不該犯下的錯誤。
他依然把王阿貴當成了那個初入南湘門可以搓圓搓扁的毛頭小子,依然是那個肉身境的小小修士,卻忘記了王阿貴做到了連他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擊殺了周朝的五皇子。
短時間之內,他很難把王阿貴的身份轉換過來,這也注定了邢無量的悲劇。
方寒眯著眼睛,全身上下散發出濃烈的殺意,毫不掩飾,連普通弟子都感受到了。
現在的他,經曆過異種的戰鬥,可以說完全不懼任何出竅境的修士。這邢無量雖然修煉了有些歲月,膽識又豈能和那變態的異種相提並論?
要知道,那日他動用了全部的手段也隻和異種拚個兩敗俱傷而已,還差點死在了異種的手中。
邢無量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當場擊殺王阿貴,而王阿貴也是下定決心要殺了他。
如此明目張膽的站在葉天鵬一旁,留著下去豈不是個禍害?
“孽障,葉天鵬乃是我南湘門真傳大弟子,以後是可以傳承我南湘門道統的人,更是我南湘門下一任掌教至尊,豈是你這身份能比擬的了的?你目無尊法,敗亂綱常,受死吧!”
邢無量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大手一揮,一股雄渾之力轟然碾壓下來。
齊鴻飛並沒有阻止這一切,旁人看不出來,他看的出來,如今的邢無量,早已不是王阿貴的對手。
而且他有種感覺,這還是在王阿貴保留了底牌的情況下,否則的話,邢無量的下場可能會跟葉天鵬極其相似,短短時間便會落敗。
他更想看看,王阿貴的實力究竟到達了一種什麼程度,或者說,他想看看王阿貴的潛力有多大。
王阿貴並不知道南湘門的掌教至尊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著他,但是即便知道也不會妨礙他的出手。
不管誰,都阻止不了他擊殺邢無量和葉天鵬的那種決心。
邢無量不是遠遠不是南宮一柱可以比擬的,他雖然因為天賦的問題至今停留在了出竅境,但是卻仍然是實打實的出竅境強者。可是王阿貴,也比那日宋國都城內強大了太多。
從今往後,因為這件事,他的名字都有可能被南湘門寫在曆史上。雖然有可能被打上“孽障、逆徒”之類的名字, 但是王阿貴不在乎。
“邢無量,你敢插手我和葉天鵬的生死決鬥,那今日我便讓你替葉天鵬去死,然後再送你們去九泉之下團聚。。”
王阿貴化手為章,直接擋住了邢無量的驚天一擊。隨後大喝一聲:“諸位且看好,如此無德無能之輩有什麼能耐擔當本宗的長老。”
說著,欺身而上,一掌輕飄飄的拍在了邢無量的心頭。
一股陰森幽冷的氣息立即隨著王阿貴的掌力傳到了邢無量體內,四處遊走。邢無量臉色一變,瞬間感覺到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