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大漠之上,隻有風沙,嗚鳴不已,一望無際的黃色更是極盡彰顯了淒涼之感。
一陣“嘎吱”聲響起,車隊再度起行。衛家一行人都都是修士,本可以不需要車隊憑借雙腳趕路,但是為了節省體力和真氣,最大化的將全部實力用到與異種的作戰上麵,隻有采取這種修真界已經被淘汰了很久的方法。
這裏的大漠,已經逐漸接近了惡人穀。到得這裏,人影稀疏,已經算是人跡罕至之所。整條道路上,,便隻有車隊的馬蹄聲以及偶爾間天空上傳來的一道道鷹啼聲。
王阿貴目光望向外麵那些臉色凝重的衛家護衛,今時不同往日,連一直一幅大大咧咧模樣的衛雙等人,此刻也是緊閉著嘴,雙眼如鷹,時時警惕著四周。全身肌肉緊鎖,如一隻即將出籠的猛虎,顯露出心中的緊張。
“看來那什麼陰陽童子在這裏名頭不小啊,作惡多端,到時候順手除去了便是。“王阿貴又抿了一口酒,細細感受著口腔內火燒火燎般的感覺,卻是對這陰陽童子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將眾人的表情收入眼中,手中酒袋中的酒已不知不覺喝完。沉吟了一會,王阿貴也是搖了搖頭,然後盤膝在車內坐下,閉日養神。
車倆的就這樣一直顛簸了約莫數個小時,終於是猛然間噶然停止。而在此時,車廂之中的王阿貴,也是猛然睜開了雙眼。化神境的神識散發開去,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車隊前方不遠處,一座山峰拔地而起,在山峰中央,有著一道宛如被生生璧出來的裂縫一般,裂縫寬約十幾丈大大小,如一個峽穀。
王阿貴帶了數百人前來“投誠“,雖然這數百人在衛初初看來修為都是低下不已,但是或是讚揚王阿貴的決心,衛初初特意給王阿貴也弄了輛馬車。
“看來,這便那惡人穀了。”服部半藏目光閃了又閃,道,“我們要不要出手?”
“不急,”王阿貴搖搖頭,“先等等再說,也正好看看這些人的實力是否與他們的修為相匹配。“
“大家小心,進入到惡人穀的地盤了。衛正,帶人先去前麵探探路,這裏幾乎全是陰陽童子的的眼線,隻要別驚動了他們,我們應該能夠順利通過。就算是被發現了,沒有我的命令也不要輕易出手,否則嚴懲不貸。!”在王阿貴沉吟間,車輛之外,突然響起韓衝的嚴厲喝聲,顯現出這個護衛首領不凡的氣度。
“阿貴兄弟,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到時候,如果萬一……我是說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請你……將小姐帶走。”王阿貴背靠著車窗,突然間一道低低的聲音從外麵響起,他不由得一愣,偏頭一看,原來是衛雙。
轉而他眼眶有些紅了,終於不再遮遮掩掩,道,“小姐這次出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但是死在和這裏和與南湘門那些怪物戰死截然不同,小姐就是死,也應該堂堂正正的死,不能侮辱在這等豬狗不如的畜生手中。”
“這樣陰陽童子若是貪財的話,可以給他一些買路錢。”王阿貴道。
“若是小姐不在,我們出出血應該沒問題,畢竟沒有生死大仇陰陽童子雖然實力高強但是也犯不著和我們死磕。但…唉,那個畜生,貪財還算了,關鍵一見到漂亮的女人就跟發情的禽獸一樣,我恐怕……會出什麼意外啊。現在不僅是南湘門自顧不暇,便是修士聯軍也沒精力管這些小魚小蝦,所以他們才敢如此的肆意妄為。”
衛雙看了看衛初初的車廂,目光有些堅定和沉重,又道,“食君之祿,報君之恩,若是真有個什麼意外的話,我們隻能戰死在這裏了。“
“無妨,吉人自有天相。事情未必會有你想象的那麼壞。“王阿貴很難得的笑了下,他看得出來,這個七尺高的漢子,是真的下了必死的決心。
對於王阿貴的話,衛雙隻當是安慰,苦笑一聲,有些自嘲。眼前這年輕人明顯修為還不如自己的高,偏偏說起安慰人的話來還一套一套的,到時候真要出事了,恐怕他自己連保命的力量都沒,怎還能去助別人,自己這也算是病急亂求醫了吧。
歎了一聲,見到車輛逐漸行進惡人穀,心事重重的衛雙隻能搖了搖頭,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由於陰陽童子惡名在外,此時的車隊眾人倒是像極了驚弓之鳥的模樣,連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絲不該發的聲響。
在這般緊迫的氣氛之中,反而並未遇見什麼狀況。這片峽穀並不算太長,幾盞茶的功夫後,便已經隱約可見遠處的峽穀出口,見狀,幾乎所有人皆是在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