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這麼一喊,王阿貴便停了下來,腦海中飛速的運轉,到底要不要現在殺了他們?
“馬勒戈壁,你個姓王的,有種來砸死老娘,不然老娘以後一定會弄死你,來,往這兒砸!”馬蓉見王阿貴住了手,以為他害怕了,又繼續發揮潑婦的風格,繼續叫囂著。
“最賤,?老子成全你。”
“嘿嘿嘿!賤娘們,罵啊!繼續罵啊!怎麼不罵了?你不是厲害著呢嗎?罵啊!”王阿貴陰森地笑著,慢慢地掄起工兵鏟翻轉到鏟背,照著還在嘴硬的馬蓉嬌嫩的臉頰左右開弓,在金屬抽擊皮肉的聲音和女人的慘叫聲中,數顆斷牙帶著血絲飛出馬蓉的嘴,馬蓉原本白嫩的麵頰已經沒有了人樣,充血的麵部已經變成了青紫色、鮮血夾雜著口水流出她那布滿斷牙的嘴。
“喂、喂、110嗎?喂!”被打得如豬頭一般的宋喆聲嘶力竭地喊了半天沒聽到手機裏有絲毫反應,當絕望的宋喆扭過頭時,看見的是修羅惡鬼一般的王阿貴獰笑的麵孔。
“打啊,傻吊,你不是要報警嗎?報個我看看?沒人搭理你了吧?傻×,”聽著辦公室門口的慘叫聲和屍吼聲越來越近,王阿貴開懷大笑著走出辦公室,。自從結束了秀珍大世界的副本之後,他來到這裏工作,便一直被這個宋喆以上司的名義找各種麻煩,而現在,馬上喪屍會教他做人。
看著王阿貴瘋子一般大笑著走出來,柳如玉忙不迭地緊緊跟在王阿貴身後,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倒在地上殺豬般嚎叫的宋喆和馬蓉。王阿貴瞟了一眼柳如玉,沒吭聲,繼續大步向前走著。他不想帶著這個女人,這女人又不是他的,同事之交淡如水,他沒必要帶上這麼個累贅。但是也不好意思把人家推開;跟著走吧,能活多久就看她的造化了。
“小王,小王!帶著我們一起走吧!求求你了!我們再不敢威脅你了!我們是傻×,我們是傻×!”
“走吧!”王阿貴低哼一聲,再次大步向前。終究同事一場,這些人平時還行,能帶著他們就帶著他們吧,多一個人也許會多一份力量;不過他們的安全王阿貴可沒打算負責。
距離王阿貴抽完煙至今,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整個樓道已經麵目全非,到處是如地獄般的猩紅,樓道的四壁灑滿了噴濺的鮮血,天花板上正在滴著粘稠的液體;樓道中,公文包、文件、鞋子沾著血七零八落地散亂在被染成紅色的地板上。妖豔的紅色和濃重的血腥味猛烈地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樓道中已經看不見一個人影,狹窄的樓道中回蕩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有男人、也有女人,同時傳來的還有**撕裂的聲音和咀嚼聲、吞咽聲。
“我不去了,我不去了!啊――”跟在後麵的兩個女同事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刺激得神經錯亂,大聲尖叫地跑回辦公室死死把大門從裏麵關上。就在這一刹那,咀嚼聲和撕扯聲頓時消失,隻剩下越來越小的慘叫聲。突然間,刺耳的嘶吼聲如炸雷般響起,緊接著響起皮鞋踩在大理石樓道上的聲音,沉重、有力而又雜亂無章。
“樓梯間!”王阿貴衝著剩下的幾個男同事大吼一聲,拽著柳如玉就直奔樓梯間而去。就在王阿貴衝進樓梯間的一刹那,樓道拐角處蹣跚走出一群身著商務套裝的喪屍;它們亂糟糟地擠在一起、被鮮血染紅了的手中、嘴裏還抓著、咬著一塊塊滴血的人肉。
然而王阿貴的三個同事卻沒有跟著王阿貴逃入樓梯間,而是兩腿顫抖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頭發如鋼針般聳立、瞪著驚恐的眼睛比賽般地尖叫著――巨大的恐懼讓這些早已習慣了安穩生活的人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連本能的逃跑都忘得幹幹淨淨。
柳如玉怔怔地看著樓梯間的彈簧門輕輕合上,同事們驚恐得變了形的臉龐也消失在視野中,那熟悉的尖叫聲被厚厚的彈簧門隔在了外麵,誰能想到這扇普通的門卻隔著陰陽兩界。
“他們死了!他們死了!”柳如玉發瘋般地喊著前麵的王阿貴,各個樓層不斷傳來慘叫聲已經讓這個大學剛畢業未經世事的小女孩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們沒有跟上來?算了!不管他們!”王阿貴稍稍停了一下,繼續拽著柳如玉往下跑。樓道裏除了掉滿文件、提包甚至紅豔豔的鈔票外,牆壁和天花板還是幹淨如常,這說明能跑的人都跑了,跑不掉的要麼是躲在辦公室中,要麼是被喪屍劫在樓上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