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小轎車大門都開著,裏麵的人早已經不知結果。還有幾輛商務車中,傳來拍打車窗的聲音,看那不要命的拍打就知道裏麵的司機已經屍化。
從主幹道到輔路再到門前的水泥地麵布滿了凝固的鮮血,到處是散落的碎肉和殘肢斷臂;昔日車來車往、人頭湧動的大街如今寂靜得可怕,隻有滿大街的喪屍蹲在地上對著殘破的屍體大快朵頤。在依然泛著沉悶的陽光下,鮮紅的血液和森森白骨反射著刺眼的光芒,向這個地區所有的幸存者宣布著對抗喪屍的後果。
此刻絕大多數幸存者都應該被困在寫字樓和居民小區裏無法出來。能出來的不是被喪屍吃掉,就是找地兒躲起來了;加上路麵寬大,雖然這裏的喪屍為數不少,但是三三兩兩的聚一堆倒也不顯得那麼浩浩蕩蕩的恐怖。
王阿貴有些慶幸剛才沒有開車出來,不然就憑這車道堵得跟螞蟻窩似的,就是有車也挪不了位。這麼簡單的道理在極度的恐懼中他竟然絲毫沒有想到,可見恐懼之下的人和傻子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王阿貴繼續觀察著路麵,他在快速思考著接下來的戰術;這會兒喪屍沒有注意到自己,如果跑得快點的話也許能跑進對麵的寫字樓裏,如今隻能一點一點的挪了,能挪到哪算哪。
當王阿貴把目光挪到不遠處的路口時眼睛猛地一亮!隻見堵成螞蟻窩的十字路口旁,赫然停著一輛交警專用摩托車!距離摩托車3多米遠的人行道上,那個穿戴著反光服的交警此時已經成為了一桌大餐,三個喪屍正圍著他大快朵頤;“咯吱、咯吱”的咀嚼聲遠遠傳來,表明它們吃的是那麼香甜和舒服。
大約估算了一下距離後王阿貴發現,從出車口到摩托車的直線距離有60米左右,中間除了幾個台階和花壇外沒有無法跨越的路障,如果自己全力奔跑的話,20秒左右應該能跑到那裏。至於車邊的三頭喪屍,見過更大陣勢的王阿貴根本不把它們放在眼裏。
而除了這三頭喪屍之外,其他地方最近的喪屍距離摩托車也有100多米,隻要動作夠快,幹掉那三頭喪屍後,這段時間足夠自己騎走摩托車。幹道上汽車裏的喪屍短時間內出不來;幹道中央有1.4m高的鐵欄杆,路對麵的喪屍一時半會兒也過不來。
打定了主意,王阿貴穩了穩心神,“蹭”地竄出通道口,向著摩托車狂奔而去。正在大快朵頤的三頭喪屍聽見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迅速回頭,卻看見一個鮮肉自己送上門來,它們高興地低吼著就要爬起來。可此時王阿貴已經衝到了它們身邊,正在緩慢爬起的喪屍一個個伸著腦袋求砍一般地被王阿貴幾下砍掉頭顱癱倒在地上.
這是一輛本田戴維樂700P,白色的加長車體足夠寬大,後座是兩人跨座;三個大容量後備箱。自重400餘斤,高度80公分,車底距離地麵的懸浮12公分,最高時速180公裏。這是警用車,小日本不敢偷工減料,因此和所有的正品日貨一樣,真材實料,做工精致。
更難得的是,這種特製的警用車省油不說,噪音還特別小,就是為了交警追捕逃逸司機時能悄聲無息地跟上去而研製的;不像普通民用摩托車,發動機一啟動,轟鳴聲一二百米外都感到刺耳,這個級別的聲音不會吸引更遠處的喪屍,有利於王阿貴快速逃離。雖然本田戴維樂那300cc的排量比起動輒350cc、400cc的軍用摩托來說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但是要比普通125cc的摩托強得多。
警用摩托低沉的轟鳴聲,在寂靜的街道上還是有些刺耳;所有正在聚餐的喪屍頓時停下了手中的食物,順著轟鳴聲看來。
王阿貴駛上輔路,鎖定油門,在群屍中如入無“屍”之境般靈巧地左避右閃,凡是站起來的喪屍,王阿貴很幹脆地把它掀翻或者直接砍掉它的頭顱。
站在地麵上,王阿貴必須雙手發力才能砍斷喪屍的脖頸,但是借著摩托車巨大的慣性,單手砍喪屍就像切西瓜一樣輕快。剛開始砍的時候,王阿貴還是借不好這股慣性,往往是把喪屍直接帶翻而沒有砍掉頭顱。但很快,王阿貴轉了幾個來回就摸到了竅門,畢竟這不同於馬匹,馬匹太高,要摸清借助慣性的竅門從訓練一個騎兵有多難就能看出來。
但是騎在摩托車上卻不一樣,人車正好一人高,不用彎腰,手臂能把工兵鏟掄圓,順著勁就能砍掉喪屍的頭顱,這要比騎兵方便多了――當然,這是在寬大的輔路上,喪屍三三兩兩地散落著,密度很低,如果眼前是屍山屍海的喪屍群,不管有什麼樣的工具都難免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