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軍爺!饒了俺們一條狗命吧!俺們也是為了混口飯吃啊!”五個劫匪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頓時腿發軟、聲發顫,這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成了傻×。
“軍爺,軍爺,您們是飛天遁地的進化者,我們隻是普通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是英雄,殺了我們這幾個螞蟻有損您威名啊!”領頭的一看對方的持槍姿勢,再和自己這自以為拉風的姿勢一對比,孰優孰劣一看便知,電影上漂亮的姿勢也隻會出現在電影上。
“噗——軍爺.......”陳二狗忍不住又笑了,這都哪跟哪啊?給哪學的稱呼?搞得跟大清王朝似的。
“老子再說一遍,雙手抱頭、跪下唱《東方紅》!我數到三,否則格殺勿論!”王阿貴對五人不著調的討饒聽而不聞,一邊慢步向前,一邊一字一句地說道;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就像六月寒風一般冷酷,這讓剛才說變成鬼了也得記著他的那個劫匪後悔得隻想扇自己的臉。
“一——!”王阿貴開始查數。五個劫匪已經有兩個開始尿褲子了,另外三個雙腿也像篩糠般哆嗦,以前拿槍指著人家,看人家發抖覺得挺爽、挺過癮,但是今天換成自己才感覺到被槍指著的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二!”冷酷的聲音再一次砸著五個劫匪的耳膜,王阿貴對陳二狗小聲說道,“二狗,過去把槍拿過來。”
“軍爺、軍爺,我們唱,我們唱——東方紅、太陽升...........”五個人抱著頭蔫了吧唧跪地上的開始唱歌,剛才的囂張勁一掃而光,此刻他們也深深地體會到了什麼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嘿嘿,果然是54式。”陳二狗劈手奪過劫匪手中的槍在手上掂了掂,然後從劫匪的衣兜中搜出一個滿倉的梭子,退掉空匣上膛頂火,然後一腳踹在一個黃毛臉上罵道,“連換彈夾都不知道,就這水平還敢打劫?”
“說吧,告訴我槍和子彈哪來的?也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王阿貴走到領頭的青年身邊,用手中的汽}狗死死頂住他的腦袋。
“嗚嗚嗚——軍爺,俺們是在村裏民兵倉庫偷的,饒了俺吧,俺們隻是村裏的混子,沒多大用,髒了您的手咋辦啊?嗚嗚嗚!”領頭的劫匪此時已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嗯,挺上道。告訴我民兵倉庫怎麼走,不然,這就是下場。”陳二狗冷笑一聲,掄起槍柄照著其中一個黃毛的後腦勺就是一下子,黃毛哼了一聲就暈了過去。
“我說我說我說我說!從前麵的引橋下去,一下去看見的那個村,進去那個村,那個,那個,進村第一個路口往左拐‘民兵辦公室’地底下就是,軍爺,我都說了,您饒了我吧!嗚嗚嗚!”
“二狗,你來還是我來?”王阿貴看了眼不遠處路邊那幾具頭骨粉碎、腦漿迸裂的屍體,有男的有女的,所有的女屍都沒有穿褲子,就那麼光著下身走完了人生的最後一程。王阿貴已經憤怒不起來了,因為他管不了,他隻能接受現實。末世才剛剛開始,人心就已經墮落成這樣。那麼以後呢?再過個一年半載的,當幸存者吃不飽、睡不安穩的時候,是不是真的會人幾相食呢?
“算了,還是你來吧。”陳二狗的臉抽搐了一下,把上好膛的手槍遞到王阿貴手中——他沒殺過人,打人他敢,真殺人他的膽子還是不夠大,“我去擋住婉兒,別嚇住她了。”
王阿貴歎了口氣,心道:兄弟啊,你還是沒逼到那份上;別急,會有你開槍的那一天。
“小夥子,去地獄吧。”,“砰!——砰!——”看著陳二狗擋住宋婉兒的視線後,王阿貴毫不猶豫地對著眼前五個牲口扣動了扳機,五顆彈頭鑽進了他們的頭骨,帶著大半個後腦勺和紅白夾雜的腦漿、碎骨飛向遠處,五頭牲口帶著無盡的罪惡下了地獄。王阿貴沒有絲毫的心軟,就像當年把那個毒販子燒成焦炭時一樣果斷,這種人必須死,他們不死會有更多的幸存者死。王阿貴似乎能感覺到兩雙眼睛在冥冥中靜靜地看著自己——勾魂使者已經等候多時了。
王阿貴走到宋婉兒身邊,卻沒有擋著她的視線;有些事情,男人去解決就行了,但是女人也得學會麵對。
“婉兒,睜開眼吧,有些事你得學會適應;以後這樣的事情多著呢。”王阿貴把宋婉兒摟在懷中輕輕地說道。
“阿貴,你不用擔心我,我明白的。”宋婉兒緊緊摟著王阿貴,壯著膽子看向王阿貴身後五具腦漿迸裂的屍體,“以後我不許你們再這麼冒險,剛才我都想著直接從高架橋上跳下去得了。”
“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我保證,因為——我們馬上就有真}槍了。”王阿貴摟著宋婉兒欣喜地說道。
“阿貴,我們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陳二狗一邊強忍著反胃的感覺一邊把橫在路中央的兩輛金杯車挪開,宋婉兒正在不遠的地方蹲著吐酸水,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麵的人都會有反應;宋婉兒倔強的不讓王阿貴陪著,她要鍛煉自己的膽量,不能像個嬌小姐那樣一無是處。
“不,我們這是在替天行道;有些人,他不死,會有更多的人死。給作惡的人更大的惡,就是善;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德報德,以直報怨,才是正道。”王阿貴從車上又搜到十幾粒子彈,把兩隻彈夾填滿後頂上一隻,然後看著一地的屍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