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七十章 空戰(1 / 3)

時間轉眼過去了3個月,現在已經是2001年八月下旬,氣溫已經開始降低,晝夜溫差已經達到了十幾度。一個普通的夏日黃昏,男隊員們出操完畢後,王阿貴通知大夥到軍卡車庫開會。

“婉兒姐,這中午還是夏天,晚上都成秋天了,這才八月底呀,往年這個時候還開空調呢。”韓燕挽著宋婉兒的胳膊陪著她向小基地的會議室走去。

“天氣越來越不正常了,你看,八點多鍾,天還沒黑完呢這小風就刮上了。”宋婉兒看了看牆角邊一陣陣涼風打著旋地卷起幾片樹葉。

“佳陽她們是五月底才把棉襖正式脫掉。這氣溫才正式告別冬天,然後沒有春天般地直接入夏,夏天還沒三個月這就入秋了。這會兒溫度得隻有十一二度吧?”

“差不多,你看小六她們一到下午四五點就把夾克衫套上了,不套的話根本受不了。”

“嘻嘻,虧得咱不怕冷不怕熱的,不然現在得捂上厚厚的衣服再好的身材也白搭。”韓燕笑嘻嘻地跺了跺小皮鞋,這就是來得早的好處,從終南山出來之後除了戰鬥隊員外不論是誰都再也沒有護甲。

當所有的人都聚齊後,王阿貴示意大夥安靜:“大家先聽一段廣播錄音,接下來再說其他的。”

“......失事飛機為華夏航空公司所屬客機,機型為CRJ-700支線客機;飛機失事前進行低空飛行,機組成員和乘客生還概率較大;該機共有12名乘客,其中一位乘客是我國著名科學家伊麗華女士;希望墜機地點附近各幸存者基地拋開偏見、協同一致、精誠合作將伊麗華女士極其隨行人員救出屍海,中央人民ZF將本著務實、負責的態度對救援基地或幸存者進行物質獎勵;下麵播報墜機地點坐標,東經......”

“大家聽明白沒有?坐標位置就在咱這附近,方圓百十公裏吧。我們有活幹了。”王阿貴關閉了錄音係統,對大家說道。

“隊長,咱們沒必要為了一個科學家出去冒險吧?而且參與此事的肯定有其他各個基地的幸存者,甚至還有可能是部隊。再說了,就算咱找到了,中央能給咱什麼獎勵?錢?軍火?還是黃金?”劉偉第一個表示出了自己的想法。

“說的不錯,咱確實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科學家去冒險,管咱屁事?但是關鍵問題就在這裏:什麼是科學家?科學家的範圍太廣太廣了,究竟有什麼樣的科學家需要中央拉下麵子去求各地幸存者基地去救援?聽聽這措辭這說明了什麼?大家想想,好好想想。”王阿貴問道,必須訓練大家的分析能力,以後如果人員再擴充的話,這些人都是領隊、都是決策者。

“也就是說,中央還能管得了的部隊根本飛不到這裏,或者說中央現在隻是名頭而已,活動範圍極小,根本不可能達到甘陝邊界。”代安陽說道。

“沒錯,繼續。”王阿貴衝代安陽點點頭,現在不是打仗,是集思廣益的時候。

“廣播說要拋開偏見,意思是說現在已經是各玩各的,而且還互相打打殺殺的類似於春秋戰國時期。”張宏偉說道。

“沒錯,繼續。”王阿貴點頭道。

“我怎麼覺得這個伊麗華這個人對中央這麼重要?重要到廣播裏竟然沒有威脅的措辭。”宋婉兒終皺著柳眉說道。

“也就是說,伊麗華對中央的重要性、甚至對國家的重要性都是任何人無法比擬的,中央有必要為了她而拉下麵子,盡管那個麵子已經破得一塌糊塗。而且我從來沒在電視報紙上聽說過伊麗華這個人。”劉大壯說道。

“對!”王阿貴“啪”地拍了下手,“這才是重點,大家繼續說。”

“沒聽說過名字的科學家才應該是國家真正的精英,類似於馮劍他們那樣。而且,她竟然還有那麼多的隨行人員,在航空油料如此緊張、飛機幾乎飛不動的情況下還要強行起飛,而且國家為什麼不用軍機?”陳忠拍了下大腿說道。

“就是這樣,所以我估計著這個伊麗華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她身邊的某個所謂的‘隨行人員’,而且這個隨行人員要比伊麗華更加重要。廣播裏三令五申的要把伊麗華及‘隨行人員’全部救回,這更說明了問題,哪個隨行人員的命比伊麗華還重要?”王阿貴笑了笑說道。

“也就是說,咱們要是能找到這個人,進,她可以給我們很多意想不到的幫助;退,咱可以和中央談談價錢,阿貴,是這個意思不?”陳二狗笑了,笑得是那麼沉穩、冷靜而又充滿鬥誌。

“對,就是這個意思,能給中央要點東西不管能要到什麼,對咱們都是好事情;大不了耍賴皮,你不給點實在的人我不給你,我養著,幾個老太太能吃多少東西?中央總不會傻到說:嗯,小夥子們辦的不錯嘛,口頭表揚一次,你把人還我吧——能做到那個位置上的,都不是一般人。”王阿貴也笑了,笑得讓人感到不寒而栗,這是一種充滿野心和欲望的笑。

大家都會意的笑了,能和朝廷討價還價確實挺誘人的。大家此時的心態已經和屍亂前大不一樣,環境變了,心態、思想、思維方式自然會變,經曆了這麼多,如果思想心態還是那升鬥小民的話,那活著是真沒意思了。

“而且根據咱們這三個月的查看,距離這附近最近的、有能力出動尋找的幸存者基地也就天水基地了,其餘小基地不用理會;而且這附近方圓上千公裏都是黃土高原,地廣人稀,這附近沒有大型駐軍基地,除非直升機從賀蘭山、銅山、西安開過來,但是他們的數量也不會多,咱還是能和他們幹一架的。所以說咱們的競爭對手隻有天水基地和西安、銅山、賀蘭山這幾個基地。退一萬步來講,真找不到的話咱們就當出去訓練了一次。”王阿貴說道。

經過商量,大家各自明白了自己要幹什麼後於是紛紛回去準備,人多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說走就走,很多事情都得處理妥善。

第二天天剛亮,軍卡就開出了小基地,雖然有很久一段時間沒有跑過長途了,但是軍卡的狀況依然良好,生物發動機就像家養的寵物一樣,隔個兩三天就得出去遛遛,不然的話它知道鬧騰;而且車子得經常動動、經常保養,不然的話一旦需要用的時候就出毛病可不行。

雖然廣播裏報告了坐標,但是以王阿貴等人的能耐隻能確定一個方圓五十公裏的大致區域,自打屍亂以後軍卡上的衛星導航定位係統就已經不能使用了,也許是美國關閉了GPS民用通道吧,或者國家隻允許授權使用“北鬥星空”係統吧,反正王阿貴他們根本無法確定墜機的具體位置。不過好在現在是夏末,晚上氣溫雖然低,但凍不死人;而且王阿貴對這種沒譜的事情從來都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態度,大家倒也不著急。

...

從小基地出來的第三天,一個陰雨連綿的夜晚,軍卡停在荒郊野外的一處高地上,大家都在房間裏玩遊戲看小說或者和老婆親熱,隻有王阿貴在車庫裏百無聊賴地晃蕩著,方圓50多平方公裏,說小也小,說大也大,再這麼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阿貴,咱換個方式吧。出來兩天每天就是打喪屍、吃飯、睡覺、訓練,這樣下去豈不成了出來遊玩了麼?”陳二狗翹著二郎腿坐在悍馬車鬥上叼著煙說道。

“你小子今天咋有空這麼清閑了?稀罕了啊。”王阿貴沒接他的腔,他感覺陳二狗今天突然有了空,這會兒又不是開會想事情的時候,他竟然能坐這兒給自己出主意,“咋樣?小姑娘對你感覺如何?”

“小姑娘沒問題,我老許是誰?三言兩語就樹立了高大形象,咱這槍法、咱這肌肉、咱這相貌,嘿嘿!關鍵是大的那,我也不敢說,這要是個其他女孩吧我還能暗示下,但這是小姨子你讓我咋說?”陳二狗苦笑了一下,趴在護欄上小聲說道。

“別著急,慢慢來,會有機會的,沒有機會創造機會。對了,咱有多少輛摩托車?”王阿貴瞅著陳二狗問道。

“21輛,你打算讓大夥分開去尋找?”陳二狗說道。

“嗯,有這個意思,讓大夥出去獨自曆練一下,自測一下在沒有重武器的環境下能獨自生存多久,至於能不能找到那老太太我已經不抱啥希望了,這都幾天了?就算她身邊的警衛隊員有再多子彈總有用完的時候,搞不好已經讓喪屍吃了。而且其他基地也未必比咱速度更快,現在GPS和北鬥都用不了,直升機雖然厲害,但是那老太太也未必會等在飛機殘骸附近。”王阿貴說道。

“嗯,也好,我去召集大家開會。”陳二狗翻身從車鬥上跳下,回三樓喊人去了。

...

陰暗的天空依然飄灑著小雨,由於冷空氣南下和連日的陰雨連綿,今天的氣溫沒有像往常那樣迅速回升,此時的氣溫仍然在零上15度左右,雖然是夏末卻和深秋一樣寒冷。黃土高原的北風呼呼地刮著,泥濘不堪的黃土地上留下了軍卡深深的車轍印,15輛摩托車從軍卡裏衝了出來向著不同的方向駛向煙雨朦朦的荒野。

王阿貴依然騎著那輛本田戴維樂警用摩托,這台車已經在車庫裏放了很久,騎兵刀也不再那麼光潔如鏡,自打從銅山基地附近過來後就再也沒有騎過它,王阿貴拍了拍摩托車,就像對待一個許久未謀麵的老朋友一樣。

王阿貴穿著一身分體式雨衣,身上背著一條八一杠和一把54式|手槍|,腰上別著幾顆手雷,摩托車的後備箱裏除了放了兩個基數的子彈外還有兩小油壺汽油和單兵通訊器以及一些野外生存必備的東西,這就是他所有的武器和用具,沒有重武器,是得給自己一個考試,看看這半年以來是否懈怠了。

“一號車未發現目標,通報各車情況。”王阿貴打開單兵通訊器說道。

“二號車未發現目標,完畢!”、“三號車未發現目標,完畢!”、“四號車未發現目標,完畢!”、“五號車未發現目標,完畢!”......通訊器沒有帶來任何好消息,有的隻是槍聲、屍吼聲和風聲雨聲。

“一號呼叫零號,是否發現異常?”王阿貴呼叫軍卡,軍卡裏現在幾乎全是女人,程飛因為剛來不久,體能還差得遠所以沒有出來,現在是他在軍卡上坐鎮。

“零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完畢。”程飛沉穩的聲音傳來,旁邊還有幾聲槍響,不用說是女人們在練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