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康敏銳的捕捉到了我的變化，試探道：“你心裏是有了懷疑的人？”
“什麼！”我眼神四處飄渺，“額，沒有，沒什麼！”
“你？”儒康仔細觀察著我，眼神犀利，是想要把人看穿一般。
“我沒什麼！倒是你，你為什麼和淺華燁這麼過不去！”我拔高音調，掩飾自己的心虛。
儒康撫著茶碗邊緣，笑著，隻是這笑容太過悲傷，看著人的心裏壓著一口氣一般。
“這也不是我想的，但是我必須為了家族的利益，抹殺淺華燁這種人的存在！”儒康看了我一眼，繼續接話道：“我跟你講過他那是被人操控了人格的吧？不管你信不信，這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我信。”我淡淡的吐出這兩字，“其實那時候看到淺華燁那麼大的變化，整個人像失了心智般，仿佛沒有任何人類的情感，對自己的至親都下死手，簡直不是他，所以我猜他應該是被人控製，隻是沒想到原來還有人格操控這麼一說。”我頓了頓，“那你為何要抹殺他！”
“為了家族的利益榮辱！”他似是很激動的樣子，“我也是不得已……”
“利益榮辱？為了利益榮辱！”我難以控製我的心情，而儒康卻隻是雲淡風輕的回了句：“是的！”
我心裏堵著口氣難以爆發，隱忍道：“為什麼！”
儒康起身，端著茶碗走了出去，我楞楞的看著他出了棚子，沒過一會兒，他撩開棚子，兩手各端著茶碗，擱下茶碗在我麵前：“喝吧，天冷。”
“我不是和你來嘮的！”
“那我們那樣敵對的口吻質問對方有用麼？”他拍拍衣擺坐下……
我一時語塞，他見我平靜下來，呼了口氣，說道：“國家為了處理某些棘手的事多少都會有幾個地下組織為皇上解憂，但是隻要是人就會有情感，難以做到心外無物，徹底被上層控製。組織內的殺手都是特殊的存在，他們不被允許擁有人類的感知，除非心髒停止跳動否則永遠是皇室的走狗殺手！於是有人淺華燁這樣的人的存在……”
他還未說完我就打斷道：“不會的，淺華燁之前還是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儒康似乎並未在意我的話繼續道：“皇室把這樣的擔子交給齊家，因為齊家的禁術——咒心術！此等邪術齊家祖祖輩輩都不敢擅自習用，所以齊家的祖先也有麵聖婉拒聖言，奈何聖命難為，因為這事齊家祖先也遭到迫害，齊家世世代代也因此都被皇室控製！倘若讓世人得知齊家做了此等不人道的邪事，定是在世間難以立足，受眾人唾棄！”
原來儒康也是迫不得已，我若是告訴她我的身份他會不會仇視我，我心生憐憫，他繼續說道：“本來這個國家已無皇室，我本以為能這樣的安逸下去，家族不在受壓迫威脅，但是卻也是我想的太過美好……自從出了玉環扣這一說，我猜到世間定會騷動，所以想盡一切辦法封鎖一切玉環扣的消息，不惜殺了南湘子和夜雪，就是怕有不軌之心之人得到他又奪得天下，我族又無安寧之日！當日得知滿蕪是皇室之人我也有想過除之後快，可惜啊，當時難以脫身，當日去無歡穀就是想鏟除她們。陰差陽錯的發現了淺華燁竟然變成那副模樣，顯然是滿蕪弄的！為了家族我不容許有那樣的人存在！”
“她怎麼會有那種能力？淺華燁的存在又阻礙到你們什麼了！難道真的沒有法子救他麼？”我疑惑道。
“你忘了麼，她曾經也是皇宮出來的，通過我族了解些禁術的內容又有什麼不可能？”話落又說道：“淺華燁的存在，時刻提醒著齊家的命運；齊家肮髒腐爛的一麵還有淺華燁現在也是罪惡的，他隻聽命於滿蕪，是極端危險的生物！要說救他之法，除了滿蕪這個施咒者無人能救！”
生物？！嗬嗬，儒康又何必這麼自欺欺人，消滅了淺華燁一個人也無法改變事實，至於滿蕪我該怎麼辦才能讓她解咒！不過我心中懸著的疑惑終於化成煙雲，要不要和他坦白我的生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