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感覺時間流的好慢,實在是沉不住氣了眯著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間。
石頭砌的屋子?烏黑隆冬的屋子裏,昏暗的燭光搖動的。涼風席麵,起了我一身雞皮疙瘩。本就微弱的光亮,被這風摧殘的更是微不可見……
屋子裏起了腳步聲,細細聽著,向我這兒來的!突的,緊緊閉上了眼睛。
那大夫終於不無視我了,聽這動靜,是坐到了我的身邊,他端起我的手。
“嗯,好了,別裝了!快醒來吧!”
嘶,原來這樣就能看出我的狀態睜著眼,對著這大夫傻嗬嗬的笑了笑,那大夫狐疑的看著我。
“你什麼目的。”大夫掀了掀衣擺,又站到桌邊,搗鼓他那不知名的藥物去了。
我撓著頭發,穿上布履,哈著腰來到他的旁邊,“這不是剛才那兩個難得欺負我,我就作勢嚇了嚇他們。”
“那你可知,你那朋友也被你嚇得夠嗆?!”
經他這麼一提醒,醍醐灌頂,似是真的過了?!玩心一起,啥都沒注意了。低著頭,內疚的踢了踢地麵,勾著手指,沒能對上話來。
“你這丫頭,滑頭滑腦的啊。”
“啊,嗬嗬。”我摸了摸鼻子,勉強擠出個“微笑”。
“好了,這藥你拿去吧。”那大夫伸出手,攤開手掌,兩顆藥丸?
“這是?”
“這是藥,既然來了,你也就用點藥吧,雖然你無大礙,但是服用些藥總是沒壞處的。”
我接過藥,揣在懷裏。那大夫又低著頭在那研磨起藥物來。
“你在弄什麼?”雖然方才已經得知在製作師傅服用的藥方,但是仍是要裝作問問,畢竟好奇心誰都有。
“藥。”
“師傅的?”
他抬頭,眼眸裏盛著深不可測的心機,讓人背脊發涼。
看來不犧牲些什麼,是難以接近他了。
“你不要這麼看著我啊,怪慎人的!我隻是小時候跟著娘上山采藥略懂些藥理的知識而已,所以想看看幫不幫的上忙。”
“嗯,你叫什麼?”
“小華。”我回道。
那人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就是前兩天出了風頭的那丫頭?”
我心疑,出了風頭?
“集會?”
“嗯,我就在這藥房都能聽聞你的軼事,小姑娘不錯啊。”
這人真是千麵虎,剛才還是城府深沉的形象,這下又是這樣開朗健談的人了。
“那不是在這幫裏太難呆了,想要混的好一點不受欺負隻能這樣,其實我這心裏也是忐忑不安。”說罷,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輕輕歎著氣。
隻見那人爽朗一笑,挑著絡腮胡須,“確實,在這若是沒有一技之長想在這兒久待確實是種折磨!”話落,看向我,帶著絲玩味,“你說你懂些藥理知識?”
那不廢話,我就是藥科大學畢業的,心裏竊喜,應該考不倒我!
“那我就考考你!”話說完,轉身,走向一旁的藥盒子,取出了兩味藥,“諾,來分辨下這兩味藥,哪個是真正的黃藥根,並且另外一位藥又是什麼。”
我走到他的身邊,接過他手中的藥,靠近鼻處聞了聞,“嘶。”砸著嘴,又挑出一味藥放進嘴裏嚐了嚐,“這藥微苦不澀。”說罷,又嚐起旁邊的藥來,“此藥聞之氣微,與剛才的一樣,隻是味苦略澀。”吐出嘴裏的藥渣,把兩味藥捏在手裏,一個略硬,不易折,另一個質堅而脆。翻麵過來,觀察著斷麵,嘴角浮起微笑,“此藥是黃藥根。”
“嗯。”那人輕輕笑著,手指向旁邊的藥,“那這是什麼呢?”
“我覺著應該是鬼燈擎,我也隻是從外形上揣度一下。若是猜錯了不要笑話我。”
“哈哈,你猜的很對,其實這也隻是考核你而已,早就想多招一個手下到藥房,一直找不到有這方麵基礎的,況且你又是師傅看重的人,如此甚好,你可願意呆在這藥房祝我一臂之力?”
我自然是十分樂意,要矜持要矜持,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謝大夫收留!我定不負您的重望!”
“好,那你就去幫我找一味藥,雪山林。”
“原來我是幹苦力的啊!”我癟著嘴,委屈道。
“不然呢?我不會武功,每次都得托人帶,煩得很,你是幫內的武功肯定也不差,好了,你去幹活吧!”
“可是現在是晚上啊!不要這麼殘忍。”
“急用,去吧!”
五雷轟頂,這無情的餘音在我腦子裏炸開,本來慶幸自己可以借機接近師傅,現在真是苦不堪言!既來之則安之吧,失落的走到門口。
“對了,慢著!”
難不成他良心發現不能這樣對待我!滿懷希望的看著那大夫……
“給你蓑衣,外頭冷,這個抗凍!”
我應該早就做好準備,不可能這麼好心,罷了,接過蓑衣出了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