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個問題,路深戀也是想說出口的,隻是顧慮太多,萬一變成質問的話,路深戀是不想看到的。她想看到的是虛幻,是能夠實現的承諾,而這一切,大多都取決於自己對於愛的信念是否足夠堅定。
愛是永恒,是黑夜中的光,是歲月難侵凡塵難擾的信仰。人之間的愛尤為珍貴,因為最容易變質,指不定在什麼時候就愛上了別人,隻要那份愛不夠誠實,不夠充實,也不夠高貴。
路深戀笑了笑,走出了電梯,小情侶的影子是不屬於自己和季司冥的,兩人相遇相識的方式本來就顯得十分的特別,特別地有些尷尬。樓上的那個男人,樓下的這個女人,分開便是全有著孤單的心,當見麵之時便緊緊貼合,融為一體。
“愛情的保質期究竟有多久呢?如果有的話,我希望是一輩子,那樣的話,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相必我一定是帶著笑容走的,而不是滿滿的遺憾。而那個愛我的人,務必珍重,到了天堂,可能又是一次相遇。我願意,那一次相遇,一定是美好而滋潤心田的。”
走出一樓大廳,穿過洶湧的人群,背離季司冥,拋棄所有複雜空虛的記憶,一個人,找到一個地方,靜靜的沉浸下去。
當一個人不想繼續保持原來的生活狀態的時候,就代表他大概是已經對原來的地方和人變心了,隻是不由分說的是,沒有什麼是真正的能讓一個人完全長久地固定待在一個地方的,更不用說是一輩子了。
愛呢?愛到了一定的程度,往往能發揮很神奇的魔力,這股魔力直指人心,以至於人們在分離與重逢的時候都會不約而同的想到是因為自己那堅定不移的愛,分離看上去那麼的悲傷,重聚感覺起來不那麼的歡樂。
要去什麼對方,路深戀也不知道,她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要出來的意願一開始也是突如其來在腦海之中醞釀而生的。不過,哪怕隻是在街上閑逛,也不失為一種特意的享受。
說實話,季司冥並不知道路深戀到底是要去哪裏,對於愛人的內心,很多時候他也沒有一個準頭,即是在判斷上。季司冥很久都沒有出過病房的門了,除開那些固定的身體檢查。偏頭看著窗外,沒有一絲的變化,天空還是那片天空,雲朵還是那片雲朵,說不出有什麼異樣的地方的。
在一個地方帶的久了,也許對這個地方就會產生一種獨特的依賴,以至於到了最後要到重返原來本來屬於自己的地方的時候,反而是不願意在離開了。
路深戀,你的心,到底有多深呢?常說女人心海底針,而你是我的愛人啊!有什麼話是不能當麵說的嗎?現在看來,我反而是有些看不清你了呢。
靜靜的看著窗外,季司冥覺得一個人總是缺少了些什麼的,而兩個人則是剛剛好。水杯是兩份,餐具是兩份,枕頭是兩個,就連 衛生紙也是兩卷,成雙的東西讓人覺得舒適,不屬於沉悶而沒有生氣的類型。
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別重逢。這句話放在路深戀和季司冥兩個人身上不可謂是不合適的。隻是從他們相遇之後的事情發展來看,上帝給他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等到這個玩笑結束之時,就是他們的心靈完全實現融合的時候。
“每每看到她為了生活奔波的時候,缺少了我,過得同樣是那麼的艱難,在商場,在夜晚,在每個寂寞的日子。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麼寶貝的一個人,到了她麵前就變得那麼分文不值了。”
相處久了,終有分別。經年之後,重逢之時。可否會淚流滿麵,是否會記得往事。從分別到重逢,越過無數的高山,涉過千萬的惡水,隻為最終見上一麵。這種努力到底能不能感動呢?
不願意刻意去抓住路深戀的心,切斯特對於愛情一向以來都不如那些熱情的追求者來的主動,看上去,慢慢悠悠的步伐是比不上那些飛速前進的競爭者的。切斯特愛著,路深戀是知道的,隻是不願意說破,也不方便說出來。
切斯特呢?對於路深戀並不愛自己這件事,恐怕也是心知肚明的,放手是最好的方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