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最高級的那一檔的房間,裏麵的裝飾屬於五星級酒店最為頂級的配置。
如果不是因為要執行那屬於自己必須要去完成的任務,陶笛還真的寧願自己就永遠生活在這樣的房間裏麵了。
但是,住的久了,注定是會膩煩的,就好像是每天吃飯的時候麵對的總是那麼幾道菜,吃的久了,也就實在是不願意再繼續吃下去了。
無論是什麼東西,用的久了,相處的久了,最後終究是會覺得不適合自己,覺得沒意思。
呈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陶笛做從來沒有看過的世界。
之前的生活平靜的像一塊沒有任何波瀾的湖麵,陶笛不層從中獲得過一絲一毫的波濤洶湧的感覺。
那種生活就像是一趟平靜的行駛在軌道上麵的火車一樣,和陶笛之前所搭乘的那一趟列車沒有多少區別。
告別了以往的生活,現在迎來的是全新而需要陶笛做出果敢的判斷的局麵。
陶笛自己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影響他之後所走的道路,無論是現在還是不久之後的將來。
走到寬大的床邊,陶笛一屁股坐了下去,一股舒適度十足的彈性隨之從陶笛的屁股下麵誕生了。
隻是陶笛知道自己眼前的這一切其實都不是屬於自己的,被現實收回去是遲早的事情。
現實賦予了陶笛足夠多的權利,包括比較自由的去決定要如何去進行一件事情。
而現實往往也是非常殘酷的,一旦陶笛陷入了現實之中的話,其他的一切都將成為浮雲了。
因為陶笛將會沒有閑雜的功夫去理會那些現實之外的事情,現實是不允許他去想那些事情的。
現在陶笛所需要做的就是舒舒服服的洗一個熱水澡,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一覺。
不管自己醒來是什麼時候,也不管自己到底能不能醒來,陶笛都不介意。
這一個禮拜的時間,陶笛是足夠去休養生息的。
去到那個黑社會的小頭目所經常出入的那個夜總會之中摸清楚狀況是他在這個禮拜之中所需要去做的,難度自然是不大的。
這種事情陶笛還沒有做過,因而他對這一類事情是沒有多少經驗的,處理起來未免有些生疏。
當做一件難度不大甚至是很小但是自己從來沒有去做過或者是涉足過的事情時,往往會變得很棘手。
蓋過了一切,隻有心中的目標能夠支撐自己走下去,陶笛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失敗。
對陶笛來說,失敗也就意味著自己能力的不足,失敗也就意味著自己根本不適合做這種事情,
被別人質疑甚至是徹底的懷疑的感覺,陶笛心裏是萬分不好受的。
別人的看法和意見在很大程度上會對陶笛造成影響,而且根據其影響的大小,陶笛自身不好受的程度也會隨之發生變化。
做一個不純粹的成功者,還是做一個完全的失敗者呢?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陶笛,他希望自己能夠做一個純粹的成功者,一個真正憑借自己的本事和能力去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的締造者。
想要締造曆史十分困難,加上本身所具有的不足,實行起來就顯得愈發的困難。
漸漸地,陶笛整個人平躺在了身後那張足足可以容納下三個他的大床上,眼中充滿了一種對現有狀況的滿足目光。
這股目光隨著陶笛往上看的視線轉移到了好看的天花板上,沒有任何生氣的天花板在陶笛的眼中就好像是一個活生生的好看的人似的。
追求某樣東西的心情會伴隨著自己所處的境地而變化,強烈的時候和平淡的時候分別代表著卓越和平凡的狀況。
現在陶笛實在是找不出一個能夠讓自己離開這個地方的理由,要是說真的有的話,那麼隻可能是有關那個販毒集團背後的黑社會的消息。
長久以來,陶笛都被告知及時行樂是萬萬不能有的思想,可直到現在他才開始真正的去思考著背後所隱藏的解釋。
為什麼及時行樂就是錯的呢?陶笛看著頭頂上的近乎富麗堂皇的天花板,腦海之中在靜靜的想著這股問題。
從前,這一類的問題是陶笛從來沒有想過的。
不由分說,陶笛那股之前因為睡眠的缺乏而產生的疲勞感在這一刻徹底的迸發出來了。
並非受到自己控製的極度疲勞引發了一次在平常不過的睡眠,陶笛沒有脫衣服,就跟他一開始上火車的時候一樣的著裝。
什麼都沒有褪去,仿佛陶笛身下的這張床並不是床一樣,而隻是一個提供給陶笛去躺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