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傾心,是前世的愛戀,還是今生的緣份,由最開始的相遇就注定此生無解,隻知道愛你就定不讓你離去。
天界的景色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美則美矣卻缺乏新意,任誰看了幾千年也是會乏味的。遠處的天宮仙氣嫋嫋,花開滿天,香衣帶風的花仙子們正在花圃裏采花,身姿翩翩輕靈妙曼美的美輪美奐叫人移不開眼,這樣的場麵是不多見的,花仙們平時都是待在花神宮中輕易不出來的,她們是天界的寵兒也是天界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今日若不是三千年群仙一聚的盛宴,定是叫不到她們出來幫忙的。
一處宮殿的上方的坐著一個身穿紅衣的絕色女子她冷眼看著底下忙碌的仙人,她的眼神空洞,積雪成霜,仿佛裏麵缺少了些什麼似的,她的目光沒有焦聚渙散的眼眸中好像藏了莫大的悲愁,是那麼的悲傷,那麼的心碎,那麼的痛徹心扉,叫人看上一眼就不覺的想要落淚。她作為天界唯一的天神直係後裔,她是清冷的高貴神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她被尊稱為天界的瀠溪公主,有什麼是她得不到的,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但為何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憂傷。?
她一向冷心冷情,無欲無求,她就仿佛一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就算下一刻就魂飛魄散,她的眼中也不會有一絲波動,然而當她看到他從屋簷下走過時,那一刻,她仿佛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她的眼睛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轉動,那永遠沒有波動的眼中,此刻已滿心滿眼都隻有一個他。他一笑清淺,白衣如雪,如墨的眉眼一眼還遠,他隨風輕動的衣袂飛旋,他的腳步輕靈穩健,舞動的衣擺牽動了她的心弦。他整個人給她如沐春風的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因他而開始複蘇,滿園的鮮花隨他的到來而紛紛開放,爭奇鬥豔,一時之間,盡是滿眼春色盎然。當她看到他快要從她底下走過去時,她匆忙的從宮簷上站起來,不想腳下一滑。“啊……………”青景逸在經過走廊時,聽到從頭頂傳來一聲慘叫,他抬頭一看隻見一個黑影向他撲過來,他連同那黑影一起摔進了走廊外的花叢中,他被摔的眼冒金星,一時半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嗯?不痛,而且唇上怎麼感覺軟軟的,還微微有些許涼意,瀠溪輕輕的舔了一下,感覺到那軟軟的東西躲了一下,這是什麼東西?”瀠溪睜開雙眼,冷冷的注視著被她壓在下方的人,這時一陣輕風吹過,滿樹的落花隨風飛舞,揚揚灑灑的拂過她的秀發,落在他的發間,風還在吹花還在飛,溫暖的陽光折射出絢麗的色彩給花瓣鍍上了一層金光,他們躺在花叢中靜謐的美好,她渾然不覺的為他拾起一片花瓣,她的手輕柔的像是一陣清風拂過他的臉頰,這畫麵真是美的讓人心醉,在配上一首詩就更美了,忽如一瞬春風來,千樹萬樹庭花開,庭花開滿落花樹,花雨樹下入君懷。
突然從前方傳來了說話聲打破了這刻的美好,青景逸瞬間清醒過來,他一手摟住瀠溪的腰將他扣進懷裏就勢一滾,兩人沒入群花深處不見身影了,他們倆都摒住呼吸緊張的等眾人離去,青景逸壓在瀠溪身上,他的的一頭墨發如水似的傾泄而下,一雙黑瞳炯炯有神,風姿綽逸的看著趟在他身下的她,百花在他們身邊搖曳著輕盈的身姿,偶而碰觸一下他們緊靠在一起的身體,青景逸仿佛是被迷惑了他用手輕觸著她如雪的肌膚,手指滑過那嫣紅的嘴唇,他低頭慢慢的靠近那……………。“他們已經走遠了……………”瀠溪有些急切的開口,伸手推開他就一陣風似的不見了。青景逸站在原地有些悵然若失,他撿起掉在花叢中的發帶拿在手裏細細摩挲,發帶是用瀅水綢緞做的,瀅水綢緞是天界皇族禦用之物,能用此綢緞的仙不是天界的王公貴族就是得寵的仙家大臣,她究竟是何身份?
很快他就可以得知她的身份了,希望到時候他見到她時不要那麼驚訝才好,直到青景逸的身影不見了,瀠溪才從拐角處走出來,她想這次的群仙聚會她應該可以試著一去。瀠溪轉身回了芳華殿,她找出了一件拖地的紅色長裙,穿上裙子梳了梳烏黑的長發才發現她的發帶不見了,想是剛剛在地上翻滾事扯掉的,想通這點她就沒多想也就不知道發帶被他撿去了,她清俊飄逸的一揮衣袖就起身向大殿走去了。
“那是瀠溪公主?”不知誰來了這麼一句,然後眾仙開始紛紛猜測起來。“是……吧……”一仙說道,不太確定的口吻。因為沒有一個人相信,從不參加任何酒宴的天界神女會來這。“應該是神女,你們看那如火紅衣,冰冷高貴的氣質,施施然的步子,除了瀠溪公主,還有誰將紅衣穿的如此妖嬈,那冰凍三尺的寒氣又是那個可以散發出來的,那不緊不慢的性子又是那個有的!”一仙如是說道。“是啊,除了瀠溪公主沒別人了。”另一仙接著說道。“你們別說了。”一仙提醒他們道:“瀠溪公主已經過來了,還不快行禮。”然後各種各樣雜亂的聲音都消失了,隻剩下整齊劃一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