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麵具人抱著瀠溪一個華麗的轉身,她由側枕著他的手臂變成依靠進他的懷裏,雖然不認識這個人,但他給自己的感覺卻是值得信任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驚了自己一下,她抬眼望他,近距離的看著他銀色的麵具,那深寒的冷氣給人帶來冰涼的感覺但她在他的眼中卻似水的溫柔,那強烈的感情讓她看了有些難以適從,她實在想不通這個與她第一次見麵冰冷非常的人何以會對自己如此溫情脈脈,是的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他的眼中是脈脈含情的,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她又看了一眼,這下她是真的不淡定了,雖說自己一向清冷,但在他炙熱的目光下,她感覺自己快要被他烤化了,還是那種不留殘渣的化的幹幹淨淨。
瀠溪在看他的時候黑衣人仿佛知道她在看他,對著瀠溪輕輕笑了笑,他的嘴角邪魅的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但在看到她被鮮血浸濕的紅衣,他的眸子暗了七分,剛剛的帶著輕快淺笑的眼睛一瞬間微微的眯起,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嚇得從他出現就一直關注他們的七采腳下一抖,差點從半空中摔下來,手中的劍都拿不穩了,他穩了穩身形繼續與千月尋打鬥,然而他卻有些心不在焉了,所有的心神都集聚在剛來的黑衣神秘人身上,“這次也不知道誰會成為他手下的亡魂,希望他不要把氣撒在自己身上才好。”七采小心的往瀠溪的方向瞥了一眼,黑衣人仿佛知曉他的心聲似的,在七采看向他的時候對他微笑了一下,但他的眼裏卻無一絲笑意,有的隻是無盡的深冷,這下七采想哭的心都有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要算在他的身上,“嗚嗚!”他是無辜的啊…………七采的心中簡直是在咆哮了,隻可惜沒有人感受到他委屈的心理。千月尋也察覺到他的不專心,她是天之驕女,從小天資聰穎,仙根靈骨是修仙界少有的修仙奇才,她不能接受自己被忽視了,自己就這麼讓他不看在眼裏,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她會讓他付出代價的,想到這她的攻勢越加凶猛了。七采本來就鬱悶現在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還一直在挑戰自己的怒火,他仿佛像是找到了一個出氣口,一股腦的對她窮追猛打,打的千月尋節節敗退,“這人是瘋了嗎,剛剛還漫不經心的與她對打,現在下手這麼狠,他終於肯認真對待了嗎?隻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個新來的還未入門的弟子這麼能打。”千月尋心裏一陣苦悶,“實在是沒法活了,她連一個新人都無法打過,這讓她以後怎麼見人。”七采卻是不知道她百轉千回的心神,他現在隻想發泄發泄心裏的委屈,“他實在是太冤了,比地府裏的冤魂還要怨啊!”由於他的怨念太深的緣故他忽略了千月尋額頭上冒出了汗水也忽略了她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更忽略了周圍的氛圍從黑衣人出現那一刻就變的有些緊張。
黑衣麵具人抱著瀠溪在大殿中橫掃千軍,不一會地上就躺了滿地的受傷不清流雲弟子,他一邊悠閑的在人群裏製造傷員一邊挑釁的看著青景逸,青景逸本來是個極為冷靜沉著的人,今日卻不知為何看到那人的鄙夷不屑的眼神讓他失了往日的冷靜,他飛下高台拔出隨身的佩劍就向黑衣人刺過去,黑衣人撈過瀠溪手中的白練抱著她迎上他的劍鋒,一時間寒光淩淩,刀光劍影隻見黑影與白影在空中交錯間或間還能看到偶而閃過的紅衣,速度快的讓人應接不暇,那絢麗的打法晃瞎了眾人的眼,其他的人都被這一幕震撼了,雖然他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讓他們驚訝的是那個神秘的黑衣麵具人不但能與景儀上仙打這麼久,而且貌似他懷裏還抱著一個人。青景逸與黑衣人越打越激烈,驚動了七采,皇甫洛,勤刻書等人他們收勢看著場中纏抖的兩人,而碧玉蕭與伊伊在他們倆剛打起來時就跑到一邊觀戰去了,柳清絮更是不用說,一見不對她就尋了個角落站定了,他們不似流雲弟子,他們可以清楚看到他們倆的動作,青景逸身姿一轉一劍刺下來,黑衣人側身躲過,然而夾在中間的瀠溪就沒那麼走運了,她的頭發被削下了一縷,那輕飄飄的青絲飄蕩在大殿上方,看的大殿中的人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為他們騰出位置那整齊一致的步伐,那迅速歸位的動作仿佛他們做了不下千遍才能達到這樣的默契,可實際上他們剛剛還打的很熱鬧,但能看到高手間的大戰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因而他們也就不去計較,青景逸與黑衣人打到哪他們就退到哪。
見他們越打越凶,由長風不禁有些焦急,此刻已不是正常的過招了,再讓這兩個人打下去這大殿怕是要塌了,當他剛要出聲製止時,卻有人先他一步開口:“遙夜,景逸師侄你們快給我住手。”聽到連橫的聲音兩個人同時收手,青景逸身子一旋風姿綽約的落地,黑衣人飛落在他身旁優雅的動作絲毫不亞於他的風華,青景逸淡淡的瞥了黑衣人手中的長練涼涼開口:“當今能與秋水劍比肩的除了上古神器中的上川………”眼神掃了掃遙夜懷裏的瀠溪才清冷的說:“我想不出還有哪條白練可以在秋水的攻勢下還能完好無損。”“有點眼力,這就是秋水練。”遙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戲謔的說:“與你手中的秋水劍和在一起就是上川秋水,上川秋水在上古神器中排名第一。”說完還向他輕輕挑了挑眉,唇角似勾非勾的掀起一個淺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