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術啥的,舒綠是不會的。
那些蟲子之所以不動了,是因為全都被湮滅了靈魂。
生靈失去了靈魂主動護體,就相當於隻剩一個容器殼子而已,舒綠的神識想要進入其中,簡直輕而易舉。
然後她就看到了奇怪的景象。
死去的蟲子待在腦子中央,它的腳上生出了無數絲狀物連接著人類的每條神經,如此看來那些絲狀物竟然充當著大腦裏的神經中樞。
醫療官他們的行動,應該就是蟲子通過這些絲狀物,向眼耳口鼻、手腳發出指令完成的。
這麼一看,還真挺惡心的。
舒綠想要活口,並不是想審問蟲子,而隻是想留下完整的屍體研究一二,隻有完全了解了敵人的手段,才能更好的防範。
她一具屍體一具屍體看過去,竟然在其中一具屍體的腦部發現了很多蟲卵。
她心中隱約有了一個想法,尚需要驗證。
“幫忙剖開他的腦袋,我要取點東西出來。”
隊長幹嘔幾次,一副快吐出來的樣子。
他在戰場上殺過人,殺過蟲子,那也隻是打死就走,沒有幹過解剖這種挑戰神經的事情,他實在幹不了,往後退了一步,見隊員也退了一步,他趕緊又退了一步。
舒綠都要被氣笑了,說好的大男子氣概呢?就是這樣的嗎?
好神奇哦,還要保持微笑。
“顧醫生麻煩你了。”
正在看戲的某醫生忽然被點名,虎軀一震,扶了扶眼鏡,嘴角微抽道:“我是腎髒內科醫生,不是神經外科醫生。”
舒綠走到顧月誠身前,不說話,隻是笑,卻已顯示出她一定要讓顧月誠出手的決心。
開顱什麼的,顧月誠是不怕的,他在學校時學習解剖課時就做過,隻是身為醫生多多少少都有些潔癖,他實在不太願意去開那個頭顱。
他擔心一開開,裏麵一隻蟲子正對他的眼睛,那還不夠他惡心的。
“我不去。”
“怎麼跟小孩子似的,那些蟲子都死了,你剖開頭顱,也不會有危險。”
“你自己怎麼不去?”
“我覺得靠近了,有些惡心。”
顧月誠張開嘴,正想說他也覺得惡心,然後就聽見舒綠又開口了。
“我是女孩子。”
顧月誠:“……”好嘛,你贏了,女孩子這個萬金油理由真是挺好用的,至少絕大多數要臉的男人,都是要買賬的。
舒綠主動遞上飛刀,飛刀夠鋒利,用起來也省力。
顧月誠瞄了舒綠一眼,沒好氣道:“謝謝啊。”
“不客氣。”
顧月誠:“……”
他手持飛刀,插入頭顱上本就裂開的細縫裏,稍微用力往上一劃,整顆腦袋都被開開了,露出一隻肉紅色的大蟲子。
嘔!
顧月誠還是沒忍住,丟了手裏的刀,湊到牆根吐去了。
這個腦袋跟別的腦袋還不一樣,別的腦袋裏都是空空的,頂多有些絲狀物,可這個腦袋裏絲狀物上還纏繞著一些絮狀物,絮狀物上粘連的就是蟲卵。
舒綠強忍著惡心,用刀挑出了一個蟲卵來,神識附著其上,然後放出了一隻雞,命令雞吃掉蟲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