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修真者跟普通人真的不一樣,包括舒綠在內,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神色都十分泰然,沒出現任何不適的反應。
舒綠摸出手機,想把她的發現跟鳳清交流一下,才想起來,鳳清那家夥是沒手機的,他倒是有光腦,可光腦在這個世界又沒有信號。
她轉身出了院子,又去了下一家。
凶手處理這一家的手法更加稚嫩。
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有人在練習邪功,而且手法越發純熟。
沒來由的,舒綠就想起來那位號稱出國留學的室友郭婷婷來。
這家夥一天沒有被關進去,就一天讓人不安心,總覺得她要搞個大事情出來。
“都別跟著我了,去周圍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是,大師姐。”
“等等。”
所有人停下腳步,舒綠卻揮揮手,“沒事了。”
這個舉動雖然莫名其妙,其他人倒也沒多說什麼。
舒綠剛才是想打聽木家的情況,可想到這些修士中說不定有與木家交好的人,她便按捺了下來。
先前分隊的時候,鳳清非常貼心的將木家那個特別賤的黃毛木西鑰分進了他自己的隊伍,那也是木家唯一一個進入問仙會參賽隊伍的弟子。
郭婷婷陰狠毒辣的殺人手法,郭婷婷師父順著網線施法的詭異,木西銘突然暴漲的修為,這些都與木家有關,讓舒綠有些在意,所以她想查一查,小心無大錯嘛。
“大師姐,靈鼠來了。”
舒綠一低頭,就看見一隻隻有倉鼠大小的灰黑靈鼠扒著牆躥到了窗台上,與舒綠大眼瞪小眼。
它先抱拳給舒綠行了一個禮,“我是這片區域領頭的靈鼠,您有什麼問題問我就行。”
舒綠被靈鼠萌到了,先拿了一顆晶核給它。
靈鼠抱著晶核聞了聞,眼睛一亮,立馬開啟了話嘮模式。
“你們今天來這裏肯定是來查這些人是怎麼死的吧,我本來也不知道的,也是剛把小弟召集起來收集了大家看到的東西,才分析出來的。
“大概三天前吧,來了一波人,他們看上去不是一夥的,倒像是合作關係。我的小弟說,有幾個人長著黃頭發藍眼睛,說的話它們聽不懂,不過看神情和動作,他們剛到這裏的時候起了爭執。
“也許是怕吵醒村民,他們都刻意壓低了聲音,我的小弟不敢靠太近,隻隱約聽到病毒、血、提升等詞,我琢磨過,他們大概在說用血提升修為,不過為什麼會提到病毒,我想不明白。
“啊,對了,他們到最後還動了手,黃頭發藍眼睛的人張開嘴巴,露出一對獠牙,朝著一個女的的脖子上咬去,一咬即分,隻留下兩個牙洞,並沒有那種很猙獰的傷口。
“奇怪的是,女人被咬了之後,她同行的人不但沒生氣,反而給了那男人一塊血紅色的晶體,那東西我小弟沒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憑描述,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拿到東西,那些黃頭發藍眼睛的人就站在村口不動了,剩下那一半人則到村子裏,邪氣就是這時候冒出來的。我趕過來的時候,這個村子的人已經全死了。我的小弟們不敢跟著他們進屋,也就不清楚屋裏的情況。”
靈鼠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倒是把所有的要點都提到了。
舒綠在腦子裏把信息過了一遍,一是邪修與傳說中的血族勾結,二是邪修施展秘法時需要血族從旁協助,三是他們的同盟並不那麼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