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城地理環境特殊,一年有四分之三時間在下雪,一天也有四分之三時間在下雪,想等雪完全停了再做事,無異於癡人說夢。
舒綠入住旅館後,約克夏便吩咐三個傭兵團的人去飄雪城的傭兵工會交任務去了。
有一段路除雪的煉金物品失去了功效,雪把路堵了,三個傭兵正商量著繞路,一個不長眼睛的人就直端端撞向了傭兵的馬匹。
馬匹受驚,嘶鳴著往後退了幾步。
這麼冷的天出來做任務本來心頭就有一團火,這時候,竟然有人那麼不長眼撞上來,他拿他來撒氣,也隻能算他倒黴了。
在傭兵看來,那人也不完全無辜,可以並行四輛馬車的大路,他們停在路邊都能被撞到,可不就是那人不長眼麼。
傭兵揚起馬鞭,一鞭子抽在了那人身上。
“瞎了你的狗眼,什麼人你都敢往上撞!”
那人身穿厚厚的棉襖,馬鞭抽在身上並不如何疼,他卻哎喲哎喲慘叫幾聲,倒在了地上。
傭兵輕蔑一笑,“喲嗬,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傭兵,還沒遇到過碰瓷的,今天倒新鮮,被我碰上了。”
那人抬起手哆哆嗦嗦指著傭兵,“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老爺是誰嗎?”
傭兵來了興趣,嘲弄地問:“那你說說你老爺是誰,看看能不能嚇住我。”
那人臉上立馬滿是崇敬,“聽好了,我家老爺可是莫爾巴煉金大師,得罪了我家老爺,不管你天涯海角躲在哪裏,都會被人找出來殺死,哈,想幫我家老爺殺人的人,可多了去了。”
三名傭兵對視一眼,出手打人的傭兵翻身下馬,揪住了那人的衣領。
“你也說了,那是你老爺,不是你,我就算弄死了你,你家老爺也不一定會因為你瘋狂複仇,你說是不是?”
那人好像真被嚇住了,渾身抖如篩糠。
傭兵趁機威脅,“老實點,跟我走。”
舒綠並沒有對她來飄雪城的目的嚴格保密,基本上誰想打聽都打聽得到,另外兩個傭兵團的人,看到約克夏都主動向虛天傭兵團靠攏,甚至有加入的意向,心裏自然有了差不多的打算。
而這一次,顯然就是在舒綠麵前露臉的好機會。
傭兵扭著穿棉服的人,“你們是跟我一起回去,還是先繞路去傭兵工會。”
“一起吧。”
三人統一了意見,隨即往旅館方向趕。
舒綠獨坐在窗邊,端了一杯陳丹妮給她泡的蜂蜜紅茶,垂眸看著門前的街道,等看到傭兵扭著一個人回來時,便關起了窗戶。
她知道該找上門的已經找上門了。
等了一會兒,約克夏敲響了門。
舒綠指尖一勾,門便被拉開了。
約克夏走進門,左右看了看,雖然納罕怎麼沒人給他開門,門怎麼就開了,卻很懂事得沒有多問。
“老大,樓下有個人自稱是煉金大師的家仆,你覺得可能性有多大。”
煉金大師家的家仆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舒綠也不清楚,畢竟她沒有見過。
不過據她了解,煉金大師為人都十分低調,按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說法,煉金大師大概不會喜歡如此張揚的家仆,出門在外,輕易就暴露他家主人是煉金大師的情況,大概不應該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