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2 / 2)

李元智這個人從表麵上看與平常人沒什麼不同,但是由於自幼雙親辭世, 人格上隱藏著缺陷:不可否認,他比平常人要堅強,要獨立。但是也養成了他對什麼事情都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態度,就算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的,他也不會完全相信,一定要親自去嚐試才會選擇相信。

從司徒的辦公室出來以後,李元智的情緒連續幾天地陷入低穀,但這並不算完。同時,他做出了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事情,這件事情源於他內心的瘋狂。

他付諸了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深入城市當中大大小小百餘條下水道,他曾在多個下水道裏發現了不同女人的歌聲和舞蹈。有古埃及臉上塗滿油彩的舞者,也有明治時期的日本藝伎以及中國古代的宮女。她們有的唱完以後飛快地逃跑消失,有的卻停留在原地向李元智招手,然而她們統一的特征是吟唱的歌曲異常優美動聽,有醉人的風采。

李元智漸漸明白,這個世界上的確有以另一種形式存在與這個社會上的意識,它們大多被鎖在一個傷心的地方。

他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按常理去解釋,它們的存在與現如今絕大多數人信奉的科學背道而馳,然而他要去做的,就是盡可能地去掩蓋這部分事實。“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鬼的”這句話雖然是個天大謊言,但卻恰恰是讓社會安定的恒定鐵律。如果沒有它的約束,試想一下這個社會上該會亂成什麼樣?

人人都知道死後會變成鬼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那麼就不會有人再去工作了,直接買份保險去撞車就是了——不,死後可以飛天遁地視一切阻擋為無物,不會饑餓不會寒冷不會有生活壓力,更不會害怕經濟危機,所以也更不需要錢。

然而,如果僅僅隻是這樣,那李元智就大錯特錯了。

時間漸漸向後推移,李元智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工作了,他一直呆在家裏麵悶頭看科教書,企圖從書本上找到能解釋這一切的內容。但是目前的科學對於它的解答還處於未知,饒是他煞費苦心地去找,也仍未有哪位科學巨人給予明確的解釋。

當手機猛然響起,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存在,焦急地接了電話,是司徒長煙打來的。

“小李,你在哪?”

“什麼事?”

“現在有個案子很棘手,我一個人辦不成,你忙不忙?”

李元智想了一下,畢竟根深蒂固的理想是不可撼動的,以另一種形式去維護社會治安也未嚐不可,於是答複道:“嗯,在哪?我現在就過去。”

前文提到,警察局近期接到了一塊燙手的山芋,A市唯一的一所女子高中發生的一件學生離奇死亡事件。報案人孫同學反映,她是第一個發現死者死亡的,是一天清晨,她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突然發現舍友周雨臉色煞白無一絲血色。

她立即上前晃動舍友周雨的身子,周雨卻一動不動,她開始有點害怕了,焦急之中觸碰到了周雨的身子,非常冰冷。

孫同學立即向公安機關報了警,隨後警察到來後當機立斷封鎖現場。法醫鑒定,孫同學的舍友周雨是心肌纖維撕裂,心髒出血而停止跳動,簡單地說就是嚇死的。

警察著手調查了整整兩個多月也沒查出究竟是誰把她嚇死的,況且就算是有人故意嚇她,她在死前也應該有點掙紮、尖叫之類的。但是報案人孫同學卻堅持一個觀點:“夜裏很平靜,她就睡我旁邊,如果有什麼驚叫聲之類的我肯定第一時間驚醒的。”

忙碌了這麼久卻一無所獲,警察局局長隻好秘密地將這個案子交給了特別事務所去處理,言之“立功機會”,其實是想將燙手的山芋轉手。

當李元智坐著計程車抵達女子高中的時候,司徒長煙已經到了。

正當放學的時間,女學生陸陸續續地從學校大門口背著書包出來,司徒長煙蹲在路邊抽著煙就像個社會老流氓一樣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引得學校老師的嚴重警惕。

等女學生全部散去,李元智看到還有一位同學坐在教學樓下的台階上低著頭,頓時感到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