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肖小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姿勢有多尷尬,臉色刷地一下就紅透了半邊天,趕緊從李元智的懷裏掙脫嬌嗔道:“你這人……”
李元智很想說這不怪我,是你自己貼上來的。不過當著女孩子的麵自然不能煞人家麵子,隻好用饒是自己聽覺靈敏的耳朵都聽不到的聲音說:“你是這學校的老師,你自己難道就沒上來過?連644寢室在哪都搞不清。”
肖小月聞言臉頰更紅了,簡直怒羞交加道:“你還怪我?再說這兩個月都是校長帶著你們警察上來,哪裏輪的到我?”說著又掐起了小蠻腰,這個動作似乎成了她的標誌性動作。
一個動作看慣了,自然也不會覺得它做作了。
“你們兩個談情說愛的還要不要做事了?”司徒不耐煩地說著又從兜裏掏了一根雪茄出來。
“在女生寢室你也抽煙?”李元智和肖小月默契地異口同聲道。
話剛說完,二人就覺得自己話語中的漏洞。這所學校的校長是全市文明的封建主意者,出了這麼大的事自然不可能會再讓學生去住六樓,用人家的話說那叫“晦氣”。
空蕩蕩的樓道裏一個人也沒有,說話回音陣陣,見此番風景幾人自覺地收起了打鬧,很快就融入進這樣的氛圍當中。
走進寢室,一縷涼風從身後飄過,突然想起這屋子裏曾經死過人,李元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這是標準的六人間,不過現在已經不住人了。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鞋架上,衣櫃上堆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那位死去的同學周雨就是睡這個床鋪。”肖小月走向前去,指著角落裏唯一一個鋪著床單的床麵說道。
由於之前衣櫃遮擋住了視線,經她這麼一說李元智連忙側起身子,他看到了這張床的確和其他的有些不同,其他的床位都隻剩下光禿禿的床麵,唯有這張床還剩下一張疊得很整齊的被子窩在角落,床單也是新的,隻是表麵落了一些灰塵。
“她去世以後,她的父母在校長辦公室裏大鬧了一場,後來帶著女兒的遺體返鄉了,因為她父母有點……”肖小月頓了頓,繼續說:“所以我們沒敢動她女兒的遺物。”
像這種情況是可以理解的,有些家長就是這麼蠻不講理,就算是在這件事上校方是沒有任何責任的,但是他們就是想訛你。人生醜態層出不窮,李元智想著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
司徒長煙走過去仔仔細細地把整個房間觀察了一遍,最後低頭往周同學床底下瞅了瞅,瞬間眼睛冒起了精光。李元智見這一幕急忙也往床底下看,令人費解的是床底下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把床麵掀開。”司徒長煙淡淡地說道。
李元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見司徒長煙隻顧著抽煙並沒有看他,隻好悶頭執行命令。
別看隻是個女生睡的床,床麵可不是一般的重。單憑李元智一人用手臂的力量居然完全掀不開,肖小月見狀也立即上去幫忙。
是誰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二人糾集了渾身的力量一齊喊著一二三,累得滿頭大汗才將床麵掀了過去,誰料原來床麵和下麵是連一起的,整張床都被掀翻了過去。
“砰!”重重的床體被整個掀了過去,砸在地麵上揚起了漫天灰塵,整個地麵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隻是隨眼一瞥,李元智和肖小月掙大了眼睛——他們驚奇的並不是床的重量,而是床的背麵上竟然綁著一隻小抱熊!
小抱熊用粗麻繩被五花大綁地綁在了床麵上,赫然與床連成了一體。李元智幾步上前解了好久都解不開,最後索性問司徒長煙借來了打火機將繩子燒斷,小熊失去了束縛一頭栽倒在地上。
“這……”肖小月捂著嘴巴驚訝地失了聲,李元智呆呆地看著小熊,眼角瞥了眼司徒長煙,企圖從他的嘴裏能獲取一些關於小熊的內容。可讓他失望的是司徒長煙似乎隻專注於手上的香煙,自始至終連小熊看都沒看一眼。
司徒嘴裏叼著煙,雙手背向身後閑庭信步地走到窗戶旁,伸出脖子向下看去,下麵是空蕩蕩的操場。
不知為什麼,凡是場地比較大一點的地方,一旦人群散去,隻有一個人站在最中央的時候,腦子裏就會不自覺地胡思亂想。
比如空無一人的教室,冷清的教堂尤其是深夜的殯儀館,隻是站在那裏就讓人不寒而栗,總是感覺身後有個眼睛在盯著自己、